生做下了步行回家的决定。

漆黑的夜里,那个男人浑身湿漉漉地出现了。

他像是在这片黑色阴影中长出来的幽灵,盘腿坐在堆满了废弃纸箱的巷角,身边是一个蹲下来抚摸野猫的男孩。

男人嘴角叼着跟被雨气洇软的烟,在男孩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男人伸出手把他的头摁了下去:“摸你的。”

男孩直接把他的手拍掉了。

男人也不生气,腾出两根手指将还没燃尽的烟在地上按灭,随手丢到旁边。

鲤生这才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嘴角有一道竖直的软疤。

以及……那些读者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

似乎也发现了泉鲤生,男人站起来,和体型相称的高大,视线也自然的从仰视变为了俯视但他的目光不是睥睨,不带有丁点的居高临下。

侵略性和潦倒、凌厉和绿色眼眸下的勾人软润杂糅在一起。街灯在他身侧投下阴影,他的小男孩在阴影里抬起头,比男人要更干净透亮的绿色眼睛注视了过来。

“才下班?”男人以熟稔的语气说。

被两个人注视着的瞬间,泉鲤生产生了自己被某种仪式选中的错觉,在这半年时间里,他很清楚这类人的营生,唯一古怪的是他居然还有个孩子。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处于阴雨中微妙的烦躁和酒精的冲撞,再加上对方擅长的不着痕迹的引诱

这组成了泉鲤生被诈骗的主要原因。

等回到家打开灯,明亮的光线瞬间让鲤生回过神来。

他后知后觉掏出自己的钱包,里面比雪落下后的晴朗天空还要干净。

发生了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