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涉及经济案件,现场没什么人,要是换做其他人,现在已经寻来理由找人代班开溜了,也只有伊达航这样责任感和正义感充实得过头的人自愿留了下来。

似乎是为了萦绕那种神秘感,预言师“工作”的地方在一条有些阴暗巷子的死角,只摆了一张木桌,上面垫着黑色细绒布,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是个口才很好的骗子吧,天礼在看了现场后这样想,不借助糊弄人的工具,如果不是口才很好的话,在没被人举报之前就会饿死了。

“真的不能放我走吗,小哥,我可是三好公民,从来不干违法犯罪的坏事呀!”那个中年预言师趴在桌上,精神崩溃地大喊,“好吧,我承认在偶尔,只是偶尔,术式不灵的时候胡诌了几句,但总体来说都是实话啊,不然怎么能有回头客呢!”

“老实一点!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伊达航被他魔音绕耳骚扰了快两个小时,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对方甚至还说出了,要不小哥你把我抓进监狱吧,我这种弱小的垃圾是真的不配回到那个地方,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救命啊,我怎么就没有禅院那两个小子那么好运,早知道也去当个编辑好了,可恶啊!”

早乙女天礼耳尖地听到了关键字。

术式……禅院……编辑……

好像有点太耳熟了,是完全不能忽略的耳熟。

其他几个人已经因为许久没见而开始展开热络的交谈,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天礼坐到了预言师的面前。

突然出现的身影让预言师抬起头,愤愤的神色中带上一丝茫然。

“你是咒术师?”

预言师一下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向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贴墙再也没有后退的地方。

他磕磕巴巴说:“你,你,你是谁?”

看来是了。

天礼对咒术师的印象停留在禅院研一的口述:

一群自命不凡的白痴,连《百年孤独》和《百万英镑》都分不清的蠢货,吃着河豚嘲弄碟子印有俳句的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