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狠揍他一顿,或拒绝和他同乘,不免显得恩将仇报。
被架在?了道德十字架上的?盛少?游只好默许花咏跟他一起上了车。
两人腿挨腿,肩靠肩,状似亲密地共乘到了公司。
从地库走到电梯的?一路,陈品明眼尖地发现自家老板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脖子上贴着的?抑制贴下好像隐隐闪着荧光,像是?......纹了朵花?
而花咏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盛少?游身边,几次伸手?想要?搀扶他,都被盛少?游狠狠地挥开了。
但这位传说中,雕心雁爪,权势滔天?,却连名字都鲜有人知道的?青年人一点都不生气,反倒很受用地的?揉了揉自己被打红的?手?背,表情委屈中又夹杂着甜蜜,软绵绵地抱怨道:“盛先生,好疼啊。”
“怕疼就滚远点儿。”盛少?游色厉内荏,嘴巴凶狠,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青年人通红的?手?背上。
明明是?个Alpha,怎么就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白?得耀眼不说,稍微一碰就红?
不会真的?弄痛了吧?
盛少?游迟疑着,但转念一想,这朵霸王花单手?就能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木料柜子扶正,被打这么一两下肯定死不了。
这么想来,动摇的?心顿时又坚定了。
妈的?!这小骗子强得像怪物!打两下死不了,用不着他来心疼!
科研组的?几个骨干正巧在?会议室复盘科研成果?。盛少?游临时加入,听?他们做有关基因剪刀研究进展的?汇报。花咏也不避嫌,坐在?他右手?边陪他听?完了全程。
等到人群散去,会议室里只剩下盛少?游、花咏和陈品明。
花咏突然抬起眼,说:“陈秘书,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盛先生说。”
陈品明犹豫地看向?盛少?游:“盛总......”
盛少?游放下手?中的?资料:“有什么话不能就这么说。”
花咏便又冲他笑了,一百分的?无害:“我是?很乐意就这么说的?,但盛先生确定也想让别人知道昨晚的?那些细节吗?”
明明他也没有加重“昨晚”这两个字,但盛少?游却好像被这两个字击中一样,表情变得十分僵硬,耳根迅速地红了。
他把?手?里的?资料递给陈品明,镇定道:“陈秘书,你帮我把?这个送去办公室,记得顺手?关上门。”
这气氛太不寻常,暧昧中又透着一丝丝尴尬。
陈品明避之不及,迅速接过资料,逃难似地逃出了会议室。
砰门关上了。
花咏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走到透明的?会议室玻璃边,伸手?按下遥控按钮,把?双层玻璃中间的?百叶帘也放了下来。
盛少?游吃不准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索性抱臂坐着,以不变应万变。
花咏放下帘幕,又转身走回来。
“盛先生。”
“怎么?”盛少?游靠着椅背,抬头望他:“花先生,有何指教?”
“陈品明忠心有余,但贴心不足。况且,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你身边”
“他就是?个秘书,我要?他二十四?小时待在?我身边干嘛?”
“可谁来保护你呢?”
“我一个大男人,又是?Alpha还需要?保护?”
“嗯。”花咏低头望向?他,眼神非常柔软:“要?的?。盛先生嘴硬心软,好骗得很。就算树了敌也有可能不自知。昨天?的?事,我心有余悸,实在?不放心再让你一个人待着。”
“轮得着你不放心?”盛少?游怒极反笑:“你算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