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花咏一个人搬去了客卧。
盛少游一口血堵在嗓子眼,等在浴室门口堵他。
见到他,花咏一愣,擦湿发手也停了,眼睛比琥珀更剔透,低低地叫他:“盛先?生。”
他小心翼翼,像在做一个很容易就惊醒的梦。
盛少游凑上前?,想要抱他、吻他,却都被轻轻避过。
花咏刚洗完澡,轻薄的水汽笼罩着全身,柔软淡色的嘴唇抿着,小声地说:“盛先?生,很脏。”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自我轻视的痛苦溢于言表。
盛少游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痛不欲生。强颜欢笑地逗他:“嫌我脏?那我也去洗洗好不好?”
花咏笑了笑,但不是开心的笑法。比自嘲多?悲伤,比幸福多?苦涩。好像盛少游说了很荒谬的话,但他没有反驳。
湿发的水顺着发丝流下来,花咏低着头,沉默地站在原地。
盛少游很想再?凑过去,吻他光洁的额头,吻那期期艾艾的嘴巴和承受了太多?水光的眼睛。
却又?怕他再?次避开,因此不忍。
花咏的每一次躲避都像在挥一把双刃的刀,锋利的刀尖捅穿了花咏,也割伤了痛他所痛的盛少游。
盛少游最讨厌扫兴的伴侣,却唯独拿这个清高?,话少,性?子倔的Omega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碰上这种能轻巧拿捏住他的伴侣,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被爱冲昏头脑。
但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