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愧疚, 陈品明义务加了好几天的班。但一切努力统统于事无补, 大半个月过去,花咏依旧音讯全无。
青天白?日, 朗朗乾坤,一个大活人?竟能就这样凭空消失。陈品明深感不可思议的同时, 不免也想起前几年圈内盛传的有关沈文琅的背景之说。
沈文琅并不是?江沪本地人?,他的母亲出生在?江沪, 十几岁时去了P国, 后来嫁给了P国某个□□大佬,生下?了沈文琅。
五年前, 沈文琅只身来到江沪,自筹资金一手创办了此后闻名遐迩的HS集团。P国是?个资本至上?、□□横行的国度, 而沈文琅与P国黑手党千丝万缕的联系,给花咏的失踪蒙上?了一层不详的恐怖阴霾。
一个靠犯罪、走私军火攒到第?一桶金的黑老大的儿子,要藏个大活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盛少游每天都在?不同的想象和假设间, 反复横跳。
花咏是?个清高的Omega, 他一定不会同意?和沈文琅发生点什么!
可是?......可是?如果沈文琅强迫他呢?没有一个Omega可以逃过S级Alpha的信息素,哪怕他再不愿意?, 也只能屈服于本能, 软着腿向他不爱的Alpha敞开身体。
可花咏早就心有所属, 他喜欢的根本就是?......
盛少游痛苦地抱住头, 不愿意?继续往下?想。
盛少游是?二代?接班, 自诩是?合法的生意?人?,从没碰过沾血腥的钱, 也一向鄙视那些靠残酷手段达成原始积累的黑恶势力。但这个时候却恨透了自己平日太过正经,关键时刻,竟连个能打听消息的渠道都没有。
就这么惴惴不安地等到天亮,也没等来沈文琅的回话。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陈品明先回了家?。
等到九点半上?班,陈秘书进?到董事长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张拍卖会邀请券递给了他。
“盛总,这场拍卖会,听说沈文琅也会参加。”
这些日子以来,盛少游为了找到花咏,将许多不重要的社?交局抛诸脑后。
听到沈文琅的名字,他疲惫地抬起头,接过入场券看了一眼。
这是?一场由嘉德主办的非公开私人?瓷器珍藏专场,时间就在?这周末。
盛少游有日子没在?社?交场上?露过面了。上?周,李柏桥难得打通他一次电话,鬼哭狼嚎地骂他见色忘义,还?怀疑他是?不是?陪着花咏偷偷去了哪个岛上?排解发热期。
盛少游头疼欲裂,恨不得伸进?电话里去缝他的嘴,别说共度发热期了,他现在?连花咏到底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神经大条的李柏桥也听出他情绪不对,问下?来才知道那石破天惊的美人?竟然丢了。
这下?连李柏桥也跟着魂不守舍了起来。
Omega不是?衣服,丢了找回来洗一洗照样穿。想到Omega白?净漂亮的脸,素白?修长的脖子和纤细的手腕,李柏桥张着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问:“盛少游,你标记过他没有?”
永久标记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像盛少游这种S级的Alpha,但凡肯施舍一个临时标记,保那朵娇弱的小白?兰十天半个月肯定没什么问题。
电话中,盛少游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李柏桥心绪动荡,催他:“少游,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盛少游用沙哑的嗓音艰难地说。
他从来不给任何Omega标记,况且花咏说过,临时的不行。但哪怕花咏再合他的心意?,事关永久标记,盛少游也不免犹豫,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一心享受花咏的温暖和陪伴,却从未认真考虑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