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个月起,原本日日都会准时出现在前台的小饼干,便总是失约。花咏朋友圈的下班时间越来越晚,分享的动态也开始变少。
每天一次的饼干,逐渐变成了一周三次,一周两次......
今天是这周的最后一天,但盛少游仍然没有收到他的饼干。冷着脸翻看花咏的朋友圈,发现花咏的动态停在四天前,内容是抱怨下班太晚,等了一个小时才打到车。
盛少游隐忍再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发信息问他近况如何。
意外的是,一向回复很快的花咏一晚上没回,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有了回复。
花式游泳:「抱歉盛先生,我昨天很累,所以睡着了。」
盛少游盯着聊天框顶上的正在输入。
很快对面果然又发来一条。
花式游泳:「最近有点忙,忙着加班和搬家。」
花式游泳:「我现在借住在朋友家,用人家的厨房做饼干不太好意思,所以暂时没办法送饼干了。」
看了看时间,花咏这会儿应该还在地铁上,盛少游戴上耳机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张口便问:“你搬什么家?”
前面正认真驾驶的司机被他吓了一跳,“啊”地一声,从后视镜里观察老板的脸色。
自接手盛放以来,因项目迟迟没有进展,盛少游的脾气见长。现在公司的科研组见了他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整个风声鹤唳,连带司机都被公司同事们谨小慎微的氛围影响,变得草木皆兵。
盛少游从后视镜里淡淡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专心开车。
司机这才转开眼睛,闭目塞听地继续驾驶。
电话那头,花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之前租的那片要棚改拆迁了,房东限我三天之内搬家”
盛少游微微拧了拧眉,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花咏又想叹气了,温和的声音慢吞吞地通过电波传过来,“上个礼拜。”
盛少游有些气结,这么大的事,居然瞒了一个礼拜。
“那你现在住哪里?”
“朋友家。”小兰花悲伤地说:“市中心的房子太难找了,虽然我已经很努力,但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房东已经锁了门,让我什么时候搬,什么时候叫他去开门。所以最近,都只能和朋友挤一挤了。盛先生,你的饼干只能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搬好家以后再给你做了。”
“花咏。”盛少游的声音严厉了一点。
花咏的呼吸立刻滞了滞,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好欺负?”盛少游没好气地说:“碰上我的时候不是挺凶的吗?怎么就让房东拿捏了?他肯不开门,你就进不去?江沪的锁匠都死光了吗?”
花咏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讲,噗嗤一下笑了:“可我只是租客,房东不同意,怎么能随便找锁匠?盛先生不要教坏小朋友。”
盛少游心里一热,问他:“那小朋友,你签的租约呢?”
“租约已经到期啦。对方不肯再续约,也没有继续收我的钱。不过,我还有押金在他那里没有退。”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们熟悉了很多,花咏的胆子也变得大了一点,变得敢开玩笑也会絮絮叨叨地跟盛少游分享一些琐事:“我没有按时搬走,恐怕押金是拿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地铁到站的声音。背景音变得嘈杂了一些,盛少游想象花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地铁,跟着拥挤的人流一起走上台阶出站台,心蓦地一软,脱口而出道:“拿不回来就算了。花咏,我有一套空置的三室两厅小公寓,离你们公司很近,一直没租出去,你要不要租?”
花咏愣了愣,然后问他:“盛先生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