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他还是做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沈文?琅甚至感到一种参加面试般的紧张。
“你好,伯父,蔽姓沈,我?是高途的……同事。”
......
“你说你是高途同事?”花咏发笑?地?问:“那你怎么不顺带再提一提,你还曾是高秘书?的同学?”
说着,那个可恶的、情场得意的Enigma忍不住笑?起来,快乐的笑?声大大刺激了沈文?琅。
“笑?够了没有?”沈文?琅打断他,“我?约了对方今晚见面聊。你最?好祈祷我?这里?一切顺利。否则的话”
“否则?”
沈文?琅冷笑?一声,毫无杀伤力地?威胁道:“否则,我?就把你拙劣又老土的求婚计划提前透露给你的Alpha。”
花咏,人性是低劣的。我?现在心情很差,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看到你面对盛少游时恨不得一笑?露八颗牙。你让我?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所以,在我?把高途找回来之前,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别总露出一副你是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人的样子?。那很碍眼。”
“我?知道你很嫉妒。”心眼很小的P国皇帝罕见地?没有生气?,甚至笑?得更大声了一些:“不过,幸福是藏不住的。”
“如果你实在不想看见我?现在这么幸福的样子?,短期内,可以别再联络我?。”花咏好心地?提醒他:“当然,前提情况是,如果你一个人能搞得定的话。”
“见个老头而已!有什么搞不定?”
“那追回高秘书?呢?”花咏反问:“也?这么有把握吗?”见沈文?琅不答。那个可恶的、非常会谈恋爱的Enigma又立马踩他的痛脚:“如果真的这么有把握,那为什么还要打给我??”
“文?琅,感情上?,人是不能自欺欺人的。在这方面,你老吃一样的亏。其?实,如果你早听我?的,早一点挽回高秘书?,根本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沈文?琅无言以对,沉默了很久才沮丧地?问:“你觉得高途会在哪?他还会回来吗?”
“还能不能回来我?不确定,不过”花咏笃定地?说:“我?能确定,高秘书?现在一定很需要你。”
......
对无路可走的高明而言,沈文?琅的电话如同沙漠中的一眼甘泉,叫他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