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生厚脸皮的疯子扮柔弱上瘾。沈文?琅实在没眼看?,只能?转过脸装瞎。
但花咏的招数好像真的很好使。
盛少游稳稳地扶住他?,有些责备地皱起?眉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花咏软软地又向他?道了一次歉,在众人的注视下?由盛少游扶着重新入了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人人都在好奇,这个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当?着常屿的面明目张胆撬X控股话事人未婚夫墙角的漂亮兰花,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有花咏自己玩得非常高兴。
他?显然极度享受盛少游对他?的关注,不放过任何一丝装可怜博关注的机会。
常屿对此习以为常,面色无惊地欣赏着主人和他?的男妲己当?众打情骂俏,非常专业地维持着得体,应付着来自四面八方多余的窥探与关心。
茶会结束后,盛少游回?了趟盛放生物。
花咏一路送他?到公司门口,然后独自回?了家?。
回?家?路上,花咏的座驾被银灰色的商务车拦住了去路。
“主人,有车拦我们。”司机无奈地说。
花咏闭住眼半仰着头靠在后座,头也?不抬地说:“撞过去。”
“可是,那是沈总的车。”
花咏睁开眼,果?然见到沈文?琅黑着脸从车上下?来,他?按下?车窗,说:“好巧。”
“巧什么?”沈文?琅说,“老子在后面追了你一路。喇叭按得震天响!你是聋了吗?”
“能?好好说话吗?”
“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有话要跟你说。”
花咏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点头道:“我可以给你三十?分钟,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晚上有事,最多待三十?分钟就必须要走。”
“二十?分钟就足够了。”沈文?琅说完,微微皱起?眉,嫌弃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戴手表了?”
花咏故意地把手腕搭在车窗窗框上,炫耀地说:“盛先生送的。”
沈文?琅翻了个白眼:“盛先生,盛先生,你也?喊不腻?”
“不腻。”花咏又笑了:“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腻。”
沈文?琅在附近随便找了个会所,服务员给他?俩泡了个茶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高途的手机变成空号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
花咏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注销号码就会变成空号,这很合理啊。”
“合理什么?”沈文?琅额上青筋直跳:“他?没事去注销号码干什么?”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和过去告别?远离糟糕的人或事。”
“什么糟糕的人?”沈文?琅烦躁地摸出打火机,熟练地点了一根烟。
他?过去其?实很少抽烟,连花咏都不知道他?原来还有抽烟的习惯。
早在十?七八岁时,沈文?琅就已经开始偷偷抽烟了。但近些年,在高途的监督下?,沈文?琅已戒烟多时。
可最近他?实在太烦了,不抽烟根本没办法打发掉脑袋里一个又一个和高途有关的念头。
而是现实情况是,哪怕一天两包烟,沈文?琅也?仍旧无法停止想起?高途。
“我现在该怎么做?”他?狠狠地吐出一片烟圈,手指摸着高途送给他?的金属打火机没有动,恶狠狠地说:“我现在甚至找不到他?的人。”
花咏惊讶地掀起?眼:“你去找他?了?”
沈文?琅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说:“他?老家?那个房子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