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样的缺失可能会成为一种常态。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与慌张,瞬时填满了沈文琅的胸膛。
这种不舒服,让他?甚至不惜借口探望花咏,特地赶来和慈。
可实际上?,他?在花咏的VIP病房里停留的时间非常短。
大部?分时候,沈文琅都待在和花咏差了好?几层楼的另外一个病区,远远地看着为了照顾妹妹,忙出?忙进的高途。
凌晨一点二十七分。
花咏再次接到了沈文琅的电话。
盛少?游已经熟睡,早孕期的疲惫让他?嗜睡。
床头柜上?的手机闪烁又震动,也?没能吵醒他?。
挂断了三次后,那?电话还是锲而不舍地打进来。
最终,花咏不得不抓起手机,走?到病房外去接。
“什么事?”花咏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半夜被叫醒,他?周身的气压也?非常低。
“你不是说要帮我挽回高途吗?说吧,应该怎么做?”
花咏静了片刻,突然问他?:“沈文琅,你脑子正?常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文琅根本睡不着,也?不允许别人睡着:“怎么的?想要过河拆桥?那?我明天就把你指使我撒的那?些谎,干的那?些事,一件不落地全部?告诉盛少?游。”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他?今天又吐了。”沈文琅突然地说。
“因?为他?有了我的孩子呀。”花咏的心情好?了起来,耐心地向扰人清梦的白痴强调:“孕早期是会呕吐的,盛先生好?辛苦。所以,你更不应该半夜打过来,万一吵醒他?”
“我不是说盛少?游。”沈文琅不耐烦地说:“他?吐不吐关我什么事?”
“那?你说的是谁?”
“高途。”隔着电话,花咏也?能感受到沈文琅的烦躁。
“他?都吐了快一个月了。刚提离职报告那?会儿他?就开始吐!妈的,他?离职不会是因?为得了什么绝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