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花咏说:“倒是盛先生,验血报告还没出来,我好担心。”
腺体被人割破了的重症伤患在这担心别人?
盛少游眉头紧蹙,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医院充了卡?天天来也不会厌?”
是沈文?琅带着一脸丧气的阴戾,推门而入。
见到盛少游,他明?显一愣,随即扯起唇角,讽刺道:“哟,入院也兴拖家带口?”
尽管已经知道,花咏在沈文?琅那儿的“遭遇”纯属杜撰。但猛地见到沈文?琅,盛少游还是非常恼火。
“他住院和你有关系吗?”他半靠着床头,冷冷地瞥向沈文?琅,问他:“怎么?是以前挨打?没挨够,上赶着来病房挨揍?好蹭个就地抢救是不是?”
“揍?”沈文?琅冷下脸孔:“要?不是因?为你身边杵着的那个小疯子,盛少游,你以为你能从我这儿讨得?到好?”
盛少游抱臂冷笑:“哦?那你大可以滚过?来试一试。”
但凡今天屋子里就一个盛少游,沈文?琅怎么说也得?冲上去揍他一顿,灭灭他的威风。
可是,偏偏人家有个在P国说一不二的小皇帝护驾。
那一身血的小疯子,眼神跟刀子似的。试一试?操!他沈文?琅才不上这当?呢。
“文?琅,别用那种语气和盛先生说话,盛先生会不高兴的。”
“他这么对我说话,我就高兴咯?”
“别这么瞪着盛先生。”
“被瞪两眼会死?”
“......”
三?天前,高途正式离职了,沈文?琅心情不好,态度恶劣也很?正常。
花咏不跟失恋都不自知的白痴一般见识,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对盛少游说:“盛先生,文?琅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心情不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文?琅冷笑:“出事?我家里能出什么事?”
被当?面?驳了面?子,花咏一愣,随后不怒反笑。
沈文?琅这人死到临头了还在死鸭子嘴硬,活该没有老婆!
懒得?继续管自掘坟墓的白痴,他垂下眼,轻声对盛少游说:“根据警方初步调查,之前那次绑架也是盛少清授意的。盛先生,你弟弟”大概体谅到盛少游的心情,花咏斟酌着挑了个温和的词,“你弟弟他,不太好。”
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简直该死!
这要?放在古代,盛少清就是个为了王座能杀兄弑父的混账东西。
盛少游垂着脸,轮廓锋锐,脸色晦暗,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难得?从骨肉同胞那里体验了一点点温情,骤然?被迫面?对事实?,说不失望是骗人的。
花咏见状,心里一疼,强烈的共情感烟花一般地绽放开来。
他软着语气开解盛少游,说:“好在,他用的药毒性?并不强”
“是啊是啊。”一旁的常屿也连忙帮腔:“盛总您别担心,刚刚医生已经做过?检查,花先生的永久标记可以帮您加速代谢,普通药物毒性?不会对您造成任何长期影响。”
“永久标记?”盛少游的脸色愈加地坏,扭过?头问花咏:“那是什么?”
花咏被他瞪得?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莹润的手掌猝然?按住心口,“娇弱”的Enigma闷哼了一声,颓然?向后仰。
盛少游一把拽住他的手臂,脸上划过?明?显的慌乱:“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医护人员就等在一米开外,闻声一股脑地全冲上来,手忙脚乱地给戏只比钱少一点点的Enigma测血压、听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