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爱人”这个词的意义,即使两个独立的个体都有所保留,却也会在困难来临的时候一起携手并进。
心里那抹执念此刻看起来是那么幼稚。
季正勋没说话,低头握着她的手:“凡凡,以后嫁给我好不好?”
阮镯凡被他猝不及防的求婚给噎住了,双眼瞪大。
他无奈一笑:“喂,你这个反应有点伤我心哎。”
阮镯凡白他一眼:“得寸进尺了是不是?借你钱,还得搭个我进去?想的倒是挺美!以后先把钱还上了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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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博没几天就又来找他了。
这次季正勋主动将他约到了西边小河的凉亭处。
群山环抱着江水,虚无缥缈,若隐若现。清晨的蒙蒙迷雾中,一切是那么不可捉摸,耐人寻味。
孙安博紧了紧身上的风衣,不由得抱怨:“你说话就说话,非得跑这么远吗?”
季正勋手里夹着刚刚点燃的烟,望着平静的江面:“你们一家最好离长桥镇远远的。”
孙安博哼笑,不在意他的话,坐了下来,问:“想好了吗?”
男人转过身,盯着他看了好久,口中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
“他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认回我吧?”
孙安博低头嗤笑:“你觉得他会吗?”
“不会。”季正勋不假思索地回答,“所以他是有什么目的,会让他突然想起几十年不愿认回来的私生子?”
孙安博不说话,手里捏着皮手套,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栏杆。
季正勋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踱步:“我来猜一猜吧,昨天我女朋友跟我说了一些娱乐圈的八卦。孙晟添是你弟弟吧?”
男人的动作停住。
季正勋接着说:“爆料说孙晟添会和某个红三代联姻,为什么呢?”
孙安博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轻笑一声。
“孙培做事从来都是有很强的目的性,我大学是刑侦专业,而他让我进国安部?我不信是真的想帮我。”
季正勋弯下腰,挑挑眉,哂笑道:“可能他想拓展他的事业,或者是他想从政?又或者是一些乱七八糟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这么一个警局的关系。呵,这个时候显出他孩子多的优势了?我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感兴趣。
他目光渐渐薄凉:“请你们、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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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这天,季正勋还带着民警们在游客区巡查。
在街口的临时岗亭里坐着,时不时地有一些游客遗落的东西被捡到送过来。
节假日越来越多人选择旅行,每到这个时候都是他们民警最忙的时候,各种大小琐事都得处理。他们最怕的不是一些小偷,而是邻里纠纷,几句话就能吵个天翻地覆,火气大了更是能打起来。
刚刚处理完游客跟小吃店老板的骂战,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走出店门,余皓狠狠松了口气。
“我的妈呀,刚刚那阵仗不知道以为遭劫匪了呢。”
棉质警服抵挡了部分寒冷,季正勋拢起手掌哈了口热气,说:“走吧,再去里面转转。”
长桥镇虽然在文化底蕴和宣传力度上弱于其他江南名镇,但至少也是有别致风景的,再加上一些喜欢探索小众地区的旅游博主前来打卡宣传,来这儿的游客也不少,并且大部分都是年轻面孔。
这一点,季正勋走在街上能够明显地看出来。
虽然现在是冬季,但穿汉服的人不少,年轻男女打扮得精致古典,走在街上看着赏心悦目。
阮镯凡也有很多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