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同意地点了点头,说:

“他们这些人像是在温水煮青蛙。先是一点一点给看话本的女子们种下女权思想的种子。”

“从最初的'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能做',到现在的女子也能在朝为官,甚至还能不断做出政绩......”

温婉皱着眉说:“他们一步一步地加深女权思想。谁也不知道女权的尽头是什么?搞不好是统一世界?”

她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沈御却深深地看了过来。

温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笑容僵在脸上。

“你这什么意思?我只是开个玩笑,随口一说而已。”

沈御却没笑:“你可知就在昨天,早朝上有人提出开女学的事?”

“女学?”

温婉愣了一下,拧眉问:“是谁提出来的?”

沈御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一个你的老熟人。”

温婉眨了眨眼睛,从他的阴阳怪气里品出了点意思。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你是说孟锦?”

沈御“嗯“了一声。

温婉说:“孟锦不是一直挺瞧不起女人的吗?怎么这次转了性,居然替女子说话?”

顿了顿,她又恍然大悟。

“难不成是嘉柔公主找他帮的忙?以他和嘉柔公主的关系,嘉柔公主找到他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沈御分析道:“孟锦这个人,可不是会看在人情的面上,就会答应做这种出头鸟的人。”

“你要知道在朝堂上提出开女学,对于那些老学究来说会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当时就有不少老臣站出来大骂孟锦小儿无状。”

温婉可以想象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的画面。

仔细一想,也觉得沈御说的对。

孟锦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顶着这么多大臣的炮火,也要提出开女学,这后面恐怕有他图谋的更大利益。

两个人一番分析,只觉背后发凉。

如今的朝堂上,乍一眼看去似乎已经没有了一手遮天的人物。

无论是当初的安定王,还是手握军权的何老将军,还有年轻一代的沈御和何擎,如今都被拔掉了锋利的牙齿,再没有当初的势力。

如果这些只是巧合还好。

但如果这一切的背后是有人故意推动的,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屋子里的气氛很凝重。温婉也没了继续看话本的心思。

沈御见他如此模样,便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

“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幸好这会儿是敌在明我们在暗。我们还有时间调查。”

温婉这才点了点头。

*

两天以后,温婉准备了五千两银子,装了满满的三口大木箱。

他提前让半月去诗社送了信,知会了林夫人一声。

很快林夫人就派人送来了消息,让她把银子送到一个城西的小院。

温婉让阿贵和半月跟着,赶着马车在晌午的时候到了小院。

有人在小院门口等着,将温婉和马车都迎了进去。

这个小院不大,约摸十几间厢房,后院倒是很别致,单独建了一个水榭。

不一会儿林夫人带着几名护卫出来,他让护卫把银子搬走。

温婉热情地让阿贵跟着去帮忙。

阿贵应了一声,便满脸带笑地过去说:“我来给几位大哥搭把手。”

一个护卫回头看了林夫人一眼。

林夫人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几名护卫才让阿贵帮忙。

林夫人热情地拉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