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居高临下的扫了一圈,抬手一指。
他没说话,一旁的阿贵就立刻走到那婆子面前,一把将人扯了出来。
沈御挑眉问:“怎么,你不服气?”
婆子战战兢兢的低头,“老奴不敢。”
“呵,”沈御冷笑一声,看向拿烟杆的老头,“你是这院子的管事,这婆子有何根基?”
老头恭恭敬敬的站好回话,“回禀公子,这婆子的儿子在春花楼做事,很得春花楼老鸨看重。她还有个女儿,也在春花楼,是个有名气的姐儿。”
说到“看重”这两个字时,老头有些心虚。
沈御一看就明白了,什么得老鸨看重,多半是老鸨相好的。
春花楼是他手底下很赚钱的产业,也是他收集消息的重要渠道,春花楼的老鸨人选还是他亲自定的。
坐在一旁的温婉,听见“春花楼”几个字的时候,也着实惊了一下。
她前些日子和他赌气,可是去过春花楼的,当时她还叫了好几个小倌倌来着。
温婉:“……”
如果春花楼是沈御的产业,那她的一举一动,且不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温婉嘴角一扯,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许是过于心虚,她竟呛了好几口水。
沈御一回头,就瞧见她呛红了脸。
他嗤笑一声,“就这点儿胆子。”
嘴上说归说,他却赶紧拿了锦帕替她擦着,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的事,回头再跟你算账。”
温婉:“……”
她还能说什么?
背着他找小倌倌这件事,她也赖不掉,大不了吵一架,怕个毛!
她还有燕绥这个挡箭牌,他还能怎么着她不成?
这样想着,温婉便淡定许多,重新坐直了身子。
这头,沈御重新看向了那婆子。
那婆子哪里经得起他犀利的目光,当即吓得跪在地上。
“公、公子,老奴没有不服气啊,老奴只是、只是……”
沈御冷声道:“只是瞧不起她而已,对吗?”
老婆子将头埋得很低,先前,她的确是不服气的,她儿子、女儿都很是出息,尤其是她女儿,曾经在楼里见过公子一次。
像公子这般的人,谁不想去伺候?
她女儿也是如此,当时就使尽浑身解数讨好公子,公子却看都不看一眼。
而这个女人,长相也没比她女儿好多少,听说是某个大人物的小妾,出身也不好,怎么就能得公子青睐?
这婆子平素仗着儿子得势,在这院子里就嚣张惯了,如今又替女儿不值,不服气也是有的。
沈御冲阿贵使了个眼色。
阿贵点了点头,又将那个负责传话的小厮喊了出来。
“前几日,我让你传话请温姑娘过来,你是怎么传话的?”
那小厮跪在地上回话,“贵爷,当时我来到院子,恰好管事不在,我又急着去办事,便将事儿给这婆子说了。我千真万确,说的是客客气气的请姑娘。”
听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是这婆子从中作梗,故意传错话,才让温婉吃了这一顿苦。
阿贵拧着眉头,一脚踹在那小厮胸膛上,怒骂道:
“让你传信,你却不将信传给管事,而传给个婆子,得亏我跟公子回来得及时,要是误了事,你这颗脑袋,都不够赔的!”
小厮连连磕头,“小的知错了,甘愿受罚!”
阿贵冷哼,“罚是自然要罚的,三十鞭子,你可有异议?”
“没有,小的领罚。”小厮是真心悔过,他又对温婉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姑娘对不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