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梦,又像是真有其事, 荒唐的梦和下流的话,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沈映鱼心?跳瞬间漏跳一拍。

因为梦里的那人似乎是苏忱霁, 但?他如今还远在盛都, 所以刚才她后?醒来只当?自己做了场梦。

可现在看来,若不是梦是真的, 她身边就只有顾少卿了。

虽两人早已?经合计要一起度余生,可也不能在此时因酒乱事。

沈映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犹恐自己同顾少卿酒后?行燕好,立即解开自己的衣裳查看。

露在冷空中冰肌玉骨上斑驳着不少红痕,特?别?是胸口,又红又肿,可怜地翘着。

怪不得醒来时胸口胀胀的。

她看得眼瞳忍不住一缩,忍着羞耻,颤着眼睫继续往下解衣裳。

须臾,她将身上查看完后?缓缓松下气?,同时心?中产生对?顾少卿的不虞。

好在身上除了被咬的红痕,并无旁的痕迹。

沈映鱼想起昨夜自己在外面喝多?了,竟将同顾少卿做的事按在苏忱霁身上,忍不住倒在床上,将脸埋进被衾中。

她真的是昏了头,失了智,竟然做这样丧心?病狂的梦。

旁人倒也罢了,竟然还是忱哥儿,还将他想成那般的人。

就在沈映鱼懊恼之际,门突然被推开了。

她慌忙抬头,看清来人后?,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从门口行进来的少年身着雪白直裰,白玉簪束发,眉眼随着年纪增长越发昳丽,冷瘦的手中正捧着碗。

他见她衣裳不整地倒在床上,诧异地微微扬眉,半分忌讳都没有的将视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

薄冰肌莹,雪腻酥香,含在唇齿间有馥郁的香甜。

“醒了且来喝一碗醒酒汤罢。”他眉眼柔和地朝着里面走去。

苏忱霁将碗搁置在一旁,就着坐在床边,目光游走,掠过半遮半掩的雪肌,红痕斑驳如花。

昨日柰花清香萦绕,心?间浮起若有若无的痒意。

沈映鱼呆怔地看着少年。

他、他怎么在这里!

还来不及多?想,忆起自己此刻衣裳凌乱地散着,沈映鱼赶紧将衣裳裹紧,面如沸水滚过。

她自带含羞的眸中满是盛着的春霞,气?息不稳地问:“忱、忱哥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这话时,她脑中浮突然现起昨夜的梦,一股激颤迅速地窜上头顶。

许久才反应过来不是梦,而?是真的苏忱霁。

沈映鱼捏着衣裳的指尖倏然发紧,心?中翻起浪涛,面上努力表现得不动声色。

“昨夜回来的。”苏忱霁温和笑道。

“昨、昨夜……”她故作平静的面容僵住,满脑子都是昨夜。

昨夜,昨夜她依稀记得一些话,还有游走的指尖和那满是情.潮的喘.息。

在将目光移至眼前浅笑晏晏的少年面上,他丝毫不躲避地与她对?视,半分心?虚都没有。

但?他眼底流转的柔情,却?让她心?骤然停下。

“我身上的痕迹是你?弄的?”沈映鱼屏住呼吸,心?中仍旧有期盼。

“抱歉,昨夜是我失去了理智。”他主动承认错误,耷拉着眉眼格外惹人怜爱,“你?连一封书信都不肯给我,还背着我在晋中同人定亲,映娘,你?可我得知后?也会生气?的?”

其实更多?的是嫉妒,嫉妒得他险些疯魔成毫无理智的恶兽,将她所有都强行占据。

沈映鱼失神地启着唇,捏着被衾的手发颤,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苏忱霁觑她此刻模样,俯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