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没有端稳,‘啪嗒’一声,灯托连着芯子一起掉在地上,溅起几滴滚烫的灯油在她的手臂上。

“嘶”

沈映鱼忍不住惊呼一声,一掌捂住自?己的手背,眼前一片昏暗。

声一起,身后似有脚步声传来,带着踉跄的疾步。

沈映鱼只当是苏忱霁听?见以为她被伤到?了,赶过来查看的。

她正欲要?站起身让他不要?担心,但却忽地被人揽住了腰。

“呃?!”

突如其来的力道大得,直将?她贯在他平素看书?的矮案上,案上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书?,皆被拂倒在地。

后腰抵在坚硬的边沿,她还来不及错愕抬头,衣襟就?被撕拉下来,露出隐含清雅体香的圆润软肩。

他似是看见了,又?似是只闻见了,半阖着眼,却带着不复往常的凶狠。

苏忱霁的看着那一片雪白的肌肤,呼吸片刻失律,如饿狼般冒着绿油油的光,张着獠牙犹豫选择如何下口。

沈映鱼倏然被这样对待,先是一怔,随后便是惊慌,抬手去推伏在身上不动的人。

却被顺着握住了手腕,那被烫过的手指被含进湿温的口壁中,舌尖卷过似有千万道轰隆的闪电,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黑暗中响起吞吐手指品砸水渍音。

事发突然,她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忱哥儿!”她声线微颤,与往日对待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想要?大声呵斥他,可又?怯怯地生怕被旁人听?见了,心存着无数顾虑。

苏忱霁听?见她轻颤的音儿顿住,尔后恹恹地垂下眼睑,漫不经?心地骂自?己,是真的昏了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他却不闻她的惊恐,吐出口中的玉指,将?脸埋在她项侧间。

每一缕香都?在疯狂地转进他所有的毛孔,炙热的身在叫嚣着,占有她,这样就?无人会再觊觎。

沈映鱼被他沉默地抱得很紧,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两颗紧靠的心在狂跳,似跳到?了嗓子眼。

她受不了这样的亲昵,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着,已经?越界了。

“忱哥儿,快放开。”

话?一出就?被捂住的唇。

他将?食指竖压在她的唇上:“嘘,别说话?,再多说一个字我?便忍不住了。”

真的,多听?一点?都?是煎熬。

沈映鱼被压得动弹不得,听?他轻喃着晦涩的话?,一双明媚的眸在黑暗中轻颤,大脑一片空白。

苏忱霁在黑暗中侵略环视,然后缓缓低下头,嗅着变浓的柰子花香,突然沙哑地开口:“柰子花香?都?说了不要?,他们怎的还将?t?你送过来?”

颠三?倒四地说着,也不知是问香是何处来,还是她是何处来的。

沈映鱼砰跳不止的心,在听?见他醉得不知眼前人是谁的语气,总算是平稳了些。

此?刻她心中大约有几分猜想。

今日苏忱霁去的是文人宴,而这种宴自?然也少不了莺莺燕燕,红红绿绿,添香花意。

忱哥儿再过几个月就?十七了,他自?幼便节制,从不与女子往来,生得又?漂亮,也不是没有小姑娘喜欢。

当年还在陈家村时那个叫燕娇的小姑娘,对他是又?爱又?恨,都?堵家门口好几次,最后还是哭哭啼啼地被他冷脸赶走。

一直以来,沈映鱼对他是又?满意又?放心,而且他只要?不去学那些个败坏身子的游戏法儿,她都?不会管。

像可赠妾换伶的文人宴,她也一样不拘着他,同时也晓得他从不沾这些东西。

他现?在醉得将?自?己当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