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看见她还?在才能?将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

昨日更甚了,竟又拿出铁链,说要将他与自己锁在一起。

这倒还?好,往日不是也没?有过,关键是他不知从哪里拿出的铁链是套狗的,一端是套脖子,一端是挽在手腕上的。

许是从女?儿养的那只松狮犬的脖颈上的,给顺手取下来用了。

沈映鱼越想越忍不住摇头。

苏忱霁沉默地看她频频摇头,内心如有一团火在疯狂燃烧,直到她转身捧着他的脸,缱绻地印下一吻才奇迹般地落下。

他下意识启唇,舌尖触着她唇瓣让她主?动进来,但被她轻拍了一下。

沈映鱼含糊地道:“等晚上。”

他冷矜的眉微颦,含着她的唇瓣不放,淡然的目光四处环视。

直到看见不远处捧着书的两个小姑娘。

“走?走?走?。”令月赶紧拉起妹妹跑。

苏忱霁满意地收回视线,单手托起她的臀,舌尖滑腻地往里探去,勾缠地吻着她:“没?有人了。”

这些年他只能?日复一日,靠着她留下的那些旧物度日,但远没?有真?人更能?让他产生满足感。

所以等不了晚上。

他转身将她压在长凳上,阖上眼眸沉迷地交吻。

许是暖阳正好,沈映鱼被吻得很舒服,也就由着他去了,喉咙偶尔发出婉转的轻哼声。

又在外面胡闹一通。

沈映鱼双颊通红地软着手,嗔看眼前正给她扣盘扣的冷峻男人:“下次可不能?再这般胡闹了,教?人看去了成何体统。”

“嗯。”

他神色如常,冷白的手指搭在衣襟上透着一丝冷漠的疏离感,与适才的粗暴孟浪迥然不同,清正得如风光霁月的如玉君子。

沈映鱼满意地颌首,忽然想起刚才的事,又道:“铁链日后也不能?再拿出来了,我?就在你身边又不会跑。“

苏忱霁没?有说话,平静地扣完最后一粒,然后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瞳孔中清楚地倒影着她的脸。

“映娘。”

“嗯?”沈映鱼眨了眨眼睫,柔光落在她的眼睫上,风和着尘埃,有一道漂亮又虚妄的残影。

她说不会跑,可这么?多年了,她从未回来看过他一眼。

只有他一个人在有希望却?又次次绝望的岁月中痛苦挣扎,突然有朝一日,所有的一切都岁月静好地摆在面前,虚假得他产生了惧意。

苏忱霁凝望她许久才垂下眼睑,抓住她的手仔细感受,语气轻如风:“你是真?的吗?”

等了这般久,就问这句傻话。

沈映鱼失笑,温柔地反握住他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掌心上,含笑道:“那我?们子菩,现在感受到我?是假的,还?是真?的了吗?”

苏忱霁看得认真?,眼前女?子眉眼柔和,恰如浅塘新荷。

他的嘴角缓缓上扬,眼角却?湿出淡淡的红血丝:“嗯,真?的。”

是以身为祭,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不惧堕落阿鼻地狱,非要求来的真?人。

“沈映鱼……”

“嗯?”她最近总是被他这样莫名地唤名字,但她半分不耐都没?有。

他在笑,声音却?是哑的:“你……”

沈映鱼眼看着眼前的青年分明是在笑,却?从眼中滑落下大颗眼泪,吓得她忙不迭地抬起手去擦拭他眼角的泪:“啊,忱哥儿,怎么?哭了?”

他顺势抱住她,脸埋进她的脖颈中,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情绪:“我?都给你报仇了,能?不能?来生别躲我?。”

那些意图伤害她的人,他都已经将其千刀万剐,他连自己都杀,只想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