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鱼不想跟着他,但脚步却控制不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看着他将装有她骨灰的罐子放在榻上,盖上被褥,立在床头许久没有动一下。

夜幕来临,他后知后觉地颤了颤眼睫,突然转身疾步往外面走?去,动作着急得脚步有些蹒跚,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般。

沈映鱼险些追不上他的动作。

她紧随其后地赶来,却见?他来的地方是厨房。

他从?昨日至今日好像的确没有吃饭,怪不得这么着急,原来是饿了。

里面的人都被赶出去,他一个人在里面转,那双适合行风雅之事的手,不断生疏地触碰着里面的东西。

沈映鱼蹲在角落,睁大眼睛看他面无表情忙碌的背影,眼里是不解。

他今日怎么有闲心自己做饭,是因为?太饿了吗?

天蒙亮。

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晨起,如往常一样所有人的日子依旧在过,并不会因为?死了谁就停止了。

涟漪昨夜哭了很?久,早晨起来时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爬下床洗漱后下意?识来到沈映鱼住的院子。

有人比她来得还早。

不,或许昨夜就在。

晨露潮湿地落在他乌黑的发上,浑身上下皆是潮润的寒气,如玉般白的脸上毫无情绪起伏,唇瓣苍白无色,透着可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