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我房中?”苏忱霁闭着眼,哑声问她。

“我……”沈映鱼开口发出一个音,发觉哑得不行,因为昨夜叫久了。

苏忱霁的目光顺着她涨红的脸往下,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眨了眨眼,记忆缓缓回归。

在他脑海中浮现的自己,如?发.情的野兽,也教导着沈映鱼也从人,变成了一样发.情的野兽,只知道哼唧啼叫。

一夜极其绯糜,颓败,激昂。

他松开握住她脚腕的手,沉默地转身,想捡起自己的衣裳,当看见衣裳上斑驳的白痕,更沉默了。

房间静悄悄的,他没?有?说话,沈映鱼不敢说,咬着下唇,忍着想跑的冲动。

此时院子传来?其他人的交谈的声音。

她们在讨论?昨夜。

“你听见了吗?”有?人问。

“听见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发.春,一夜叫嚷不停,也不知道把什?么地方弄塌了,发出了好大的响声。”有?人不满地回应。

杂役院的人每日事情最多,到了夜里?就睡得格外?沉,所以很少有?人会起来?听什?么动静。

沈映鱼听着脸上滚烫,她昨夜明明已经很克制声音了。

良久他动了身,衣裳窸窸窣窣地响动。

沈映鱼也去捡自己的衣裳,两人又慢慢地穿着。

她的衣裳被扯得零零散散,勉强遮体,但她现在需要做些事情。

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情,正?常女子都该又哭又闹,然后利索给他几巴掌,狠狠地骂他禽兽。

毕竟昨夜是他突然一身酒气爬上来?要掐死她,然后莫名其妙强行将她欺辱了。

但她却没?有?资格,正?如?昨夜他无意说的那?句话。

她欠他的。

这下该还完了吧。

沈映鱼垂着头眼眶有?些发酸,系带子的手在发抖。

二十几年的贞洁,大约还是舍不得。

衣袍迤逦地垂在身侧,她的下颌倏然被冰凉冷瘦的手指挑起。

沈映鱼泪眼朦胧下,看见他的面?容依旧胜雪,神情清冷,如?波澜不惊的神佛。

他将眼望进她的深处,声线虚哑,恍若惺忪未醒,“哭得真丑,更老了。”

语气散漫带着几分色气,以及明显的清冷褪去,露出原本恶劣的不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恶劣的男人。

你才丑,你才老。

沈映鱼动了动唇,无声地骂他。

她现在可不欠他了。

苏忱霁平静地看着她,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唇上带着他咬的齿痕,是承欢后惹人怜爱的模样。

盯了良久,他松了手,视线落在她的下方,复而抬起来?,语气淡淡地道:“身体里?的东西,弄干净点,晚上我要检查。”

就算不用你说,我也会。

沈映鱼无声地动唇反讥,她才不会让自己怀孕,而且还是苏忱霁的。

“嗯。”

他颌首站起身,瞥了她一眼,然后倦倦地倚靠窗户边,冷瘦的手指扣响窗扉。

很快院子中的热闹被清理,他才离去。

刚离去不久房中出现一群冷面?的侍女,刚开始沈映鱼看见她们大惊,生怕昨夜的事被传出去,毕竟那?位公主非一般人能承受。

但沈映鱼很快看见她们身上的标识,才放下了心,苏忱霁估计也不会让此事传出去。

一等侍女,在苏府是放在明面?上的暗卫,只效忠其主。

侍女将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然后床榻也换成了新的,甚至还因祸得福添加了不少家具。

原本空旷的房间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