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好似他也不知道?一样, 又无辜又纯洁。
沈映鱼僵着脸看着同样疑惑的闻燕娇身上,显然是?还?有怀疑。
沈映鱼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顺着他抛出来的钩子,不管是?陷阱还?是?什么, 都得踩着走才能保命。
“我……喜欢掏水沟和当奴婢。”她微笑着道?。
闻燕娇从未听过这?样的爱好,一脸的一言难尽,心?中疑虑稍减,只有旁的思量。
突然冒出来一个喜欢为奴为婢的阿娘,还?是?最低贱的身份, 闻燕娇觉得就算是?阿娘,那?两人关系绝非表面这?般。
她笃定两人关系根本就不好,她没有必要去找沈映鱼的麻烦。
想通之后闻燕娇心?中郁气消散, 逗留顷刻,见苏忱霁态度依旧不热忱, 如常般离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送走闻燕娇后, 沈映鱼便没有再看见苏忱霁,院中的那?些人在得知她的身份后, 哪里还?敢让她再去掏水沟。
她无事可?做便回?了院子。
流言蜚语传得尤其快,第二日?她便明显地?感知到,院中的人看她的眼神与往常不同,带着讨好和刻意的接近。
她住在这?个地?方几个月了,这?些人对她一向是?爱答不理,还?是?第一次有众星捧月的感觉。
就连涟漪赶来时,脸上的表情也不一样了,失落又古怪地?看着沈映鱼。
她仗着二等侍女的身份,将围在沈映鱼身边的人都赶走,等到只有两个人时,她才委屈地?瘪嘴巴。
“映,映……”涟漪想同往日?一样唤她,但想到她是?主子的阿娘,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她格外凄厉地?唤道?:“老夫人”
这?一句‘老夫人’吓得沈映鱼一激灵,浑身汗毛竖立,赶紧捂住涟漪的嘴:“别,还?是?和往常一样罢。”
“哦。”涟漪情绪收得很快,“映娘。”
沈映鱼身上浮起的颗粒刚消失,又听见她语气古怪地?呢喃,“映娘怎么就成娘了?”
天知道?,她写了五万字的小话本,还?取名为《权臣与浣衣娘不得不说的秘密》,刚以成亲收尾。
现在好了,夫人变成了老夫人。
涟漪一副天都塌下的表情逗笑了沈映鱼。
知道?涟漪脑袋总是?格外的跳跃,沈映鱼并?未太追问,反而还?被追着问苏忱霁的幼时。
苏忱霁的幼时她不太记得住,记忆最深刻便是?沈府覆灭时,她神志癫狂,无处宣泄那?些不可?置信的痛。
那?时的她将一切灾难的源头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恨不得杀了他,喝了他的血。
可?后来的几年?她渐渐清醒,沈府的倾覆与他是?无关的。
沈映鱼在脑中费尽心?思地?收刮,还?是?没能寻到他其他的一面,最后随口又干巴巴地?道?:“他幼时长得乖,听话懂事,很惹人心?疼,我自?幼便很喜欢他……”
这?话说出来她脸都烫了,因为她记不住,说的都是?乱编的。
打发完涟漪,沈映鱼将脸埋进被褥中,发出重重的呼吸。
现在苏忱霁恨她要死,她却在和别人说他如何乖。
真要命。
檀香缭绕、蜿蜒地?从缠枝错金紫铜香炉中往上萦绕,精致奢靡的房中似浮着湿气,清冷绝艳的青年?半躺在铺着白虎皮玉簟上。
苏忱霁半阖着湿润的眸,下颌微仰,清晰可?窥见淡淡青紫的经脉,干净,却又带着拉人入深远的欲。
“乖……吗?”缥缈无起伏的声音如梦呓。
他对幼时的记忆其实也不深,全都是?女人恨他的脸,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