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簟白狐绒毯上苏忱霁似醉态般地手持金樽,眼?睑斜飞海棠红,面如玉盘身玉树。
卞挞可汗也醉七分?,腆着肚子站起身,带着指点?江河般地气?势:“没想到时隔多?年,本王竟还能与苏大人把酒对饮,实?乃人生幸事。”
苏忱霁将饮空的酒杯懒散地屈指往旁推。
沈映鱼用?端得已经反酸的手,给空杯斟满,随后继续意识涣散地听着卞挞可汗那一股牛羊味的官话。
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但苏忱霁的话她听懂了。
青年温润惺忪地腔调好似冷泉之水,带着不经意的矜贵,蓦然攥住她的手,眉眼?浅笑道:“公主便不用?了,已有了。”
“嗯?”沈映鱼懵懂地回神,顺着抓住自己那双修长的手往上,看见一双柔情含笑的眼?,有无?尽的情愫在流转。
卞挞可汗本是想将带来的人送给苏忱霁,好将联盟结得更加稳定,结果却听他这般说,目光不由?得看向正斜着身子跪坐在苏忱霁身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