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行风雅之事的修长?手指,正转着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上面的血染在?泛粉的指尖上,如同盛开的一朵荼蘼花。
刚才?沈映鱼跑得很快,福禄转身还来不及抓,便被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冷面暗卫踩在?脚下,然后从一旁缓缓行来姿色绝艳的红裳青年。
在?苏忱霁的点头之下,那暗卫手法迅速地扯断他的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顺便将舌头也割了下来,丝毫不顾及太?子爷的颜面。
良久,苏忱霁抬起眸,凝望脚下的福禄,表情尚且温和地问道:“方才?你想干嘛?”
回答他的只有痛苦的呜咽。
福禄的舌被拔了,张口吐出来的就是血泡。
等不到?回答的苏忱霁似疑惑地歪了下头,居高临下地觑着他,好似在?看死物。
福禄碰到?沈映鱼了。
念头一起,莫名的感觉便流窜在?胸腔,他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尖叫、嘶吼、抓狂。
但实际他清楚自己?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还温和地蹲在?福禄的面前,也不嫌弃被沾染了血,高举着手中的匕首,漠然地盯着眼前的头颅,然后猛地刺下。
刚好。
苏忱霁莞尔一笑,如雪般白的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怜悯,转动手中的匕首。
长?度刚刚好,整个头颅钉在?地上。
可这样其实还不够的,只要想到?他碰过沈映鱼,暴戾的嗜血根本就压抑不住。
苏忱霁冷静地将匕首抽出来,神色空泛,玉白的面上飞溅一滴浓艳的血珠,正中眉心?,如菩萨低眉拈花般透着慈悲。
一下、两下、三下……
血溅满了长?亭,盛开一朵朵花,脸上,手上,脖颈,都是红花。
他眼底有摇摇欲坠的疯狂,如同宰杀牛羊的屠夫。
剪秋弯月朦胧地落在?地上,白的、红的、黄的混合一体,血腥又恶心?。
“太?子……也该死了。”
腥味的风夹拂过,夹杂着这句话。
清晨,昨夜下了一场大雨,院子里的树叶被摧打?落一地。
本就潮湿的院子,坑坑洼洼的地面盛着积水,鞋履踏过,飞快地溅起沾湿裙摆。
“映娘”
涟漪的声音很大,瞬间响彻了整个院子。
自从昨夜发生了那件事,沈映鱼不敢出院子。
幸而苏忱霁今日也没有让人唤她过去,连他衣物都是别人送过来的。
涟漪的声音又传来。
正在?蹲在?木杌上槌洗衣裳的沈映鱼,抬起还显得有几分苍白的脸,听见?涟漪焦急地叫唤声不敢应答。
她现在?犹恐昨日那人寻来。
昨日府上设宴,来的皆是有权有势之人,若那人要寻她麻烦,她也躲不掉。
涟漪捉着裙摆在?院子中转了一圈,终于在?角落寻到?一脸惶恐不安的沈映鱼。
她嫌弃地提了起裙摆,没有留意到?沈映鱼此刻的表情,低头埋怨:“这个院子真的太?差了,年久失修,一至下雨天随处可见?是污水,我的裙摆都弄脏了。”
沈映鱼听着她的埋怨,没有听见?她说起昨日,脸上表情也没有任何的不对,攥着棒槌的手微松,站起身就要往屋内走。
“去屋里用帕子擦擦,然后用火烤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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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摆摆手,赶紧抓住她的手,对沈映鱼道:“你也别忙活了,我这次急匆匆过来,是因?为主子身边的武寒首领的吩咐,好像是之前你送过去的衣裳出问题了,主子那边亲自传召你呢。”
主子甚少管府中事宜,原本的衣裳皆是穿一次便不穿了,全用火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