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犹恐这娇俏公主脾气冲上头,忙也跟着道了几句劝解的话。

幸而?闻燕娇也不是真的来吃什么?玫瑰糕的,只是借着个?由头跟着瑞王来看他的,桂花糕也一样?可?以吃。

沈映鱼霎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懊恼,恨不得抬手打这贪吃的嘴。

几人没再纠结此?事?,也无人让沈映鱼离开,她身份低微不好开口,便如隐形人般立在角落,假装自己是根柱子。

不过还好只是几块糕点,这些个?贵人儿根本就不在意,只当?做是厨房的人忘记了。

几个?自持清高的贵人儿自然?不会,自降身份去为难厨房的人。

罪过。

沈映鱼暗自舔了舔唇瓣,她还是觉得最好吃的是玫瑰糕。

“子菩?”瑞王讲了几句,发现眼前的人似乎在看着什么?发呆,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去。

一个?长相还算秀气的侍女,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苏忱霁收回目光,垂下眼睑,苍白?如霁雪的眼睑下的皮肉浮起淡淡的红,语气却徐徐:“太子太师用一个?五品官职换了个?金都府,此?次的确是申侍郎冲动了。”

瑞王听此?话立即将方才的小插曲忘记,回头专心地与他商议,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做。

苏忱霁对朝中局势有得天独厚的见解,不费一兵一卒总能将那些人悄无声?息地解决,是瑞王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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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似乎很矜持,格外喜欢慢磨刀,也享受对手挣扎,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消亡。

血腥又富有诗意。

这一点是瑞王最不喜的,但又觉得苏忱霁这样?的癖好无伤大雅,只要能拿到最后的结果便好。

瑞王这次也以为他会如常,结果却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将开始到结尾,事?无具细地用最简单的话,说着最冷血的谋。

刚好半柱香。

闻燕娇的糕点都还未吃完,瑞王就如醍醐灌顶般站起身,神色的忧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意。

“如此?,长德便不打搅子菩了,此?事?交由子菩甚是放心。”瑞王说道,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闻燕娇,“燕娇走了。”

“啊,哥哥,这么?快就走了吗?”闻燕娇依依不舍地站起身,说是对瑞王说的,人却是看的一旁的苏忱霁。

“你?忱哥哥有事?要忙,下次再来。”瑞王对自己这个?妹妹有几分无可?奈何,对着苏忱霁道:“子菩不用迎送。”

这是天生的上位者?对手中有用的利剑,给予的特殊和恩宠。

坐在檀木雕花椅上的青年并未起身,轻颌首,“如此?,两位殿下慢走。”

他身后恰好有高立的木架子,纯白?的玉兰花盛开着,让他如同一副绝美的画。

闻燕娇眼中闪过惊艳,最后还是被瑞王拉走了,临走之前脚步突然?停在沈映鱼的面前。

用着只能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帮本殿下看紧忱哥哥身边有没有女人出现,下次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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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离去。

沈映鱼眨了眨眼,垂着头拜送几位贵人。

这位公主的话让她忍不住腹诽。

她怎么?看?她又不常见到他。

“抬头。”头顶传来青年慵懒微欲,尾音暗哑的声?音,莫名有种撩拨的错觉。

沈映鱼还伏在地上,顺着抬起头。

原本坐着的苏忱霁不知何时已?经立她的面前了,清隽颀长的身躯微微弯下,冷白?的食指和拇指扣住她的下颌,将她抬起来些,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