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向是?盛都。

不知行了多久,雨越下越大了,好似天河倾泻。

后面那剑客再也没有将她放出来过,而沈映鱼刚好也可以用?脖子上,原本佩戴的碎玉片攥在手中,用?力?割破捆在腕上的绳子。

终于割破了。

她无力?地瘫软在里面,外面的雨水滴滴答地往她身上砸落,身下已经隐有积水蔓延上来。

有种窒息的死亡感袭来。

沈映鱼先是?鼓起勇气,将之前藏在袖口的尖锐木棍攥在手中,然后柔声?开口求剑客先将自己放出来。

剑客见她确实已是?受不住了,便打开盖子想要?将她放出来。

这几日沈映鱼表现得极其娇弱,连说?话的语气都气若游丝,剑客未曾料到?她会突然出手。

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客便被猛地刺中了脖颈。

沈映鱼借着机会跳出木桶,快速地拔出他腰上的剑,将剑送入他的心脏。

犹恐他死不了,她猛地将剑抽出来,又扎了几下,确保人已经死透才松开手,气喘吁吁地跌坐在雨幕中喘息。

沈方才动作时不觉得有什么,等到?沈映鱼看?见满手的血,还有躺在地上被雨水冲刷,血迹更?浓的剑客。

她的脸色一变,俯身呕得连苦胆汁都快吐了出来。

杀人了。

思绪瞬间被拉回至很?多年前,也是?个雨季,但此刻没有人替她处理尸体。

那些记忆混合而来,她倒在地上险些晕厥。

沈映鱼面色惨白的猛地呼吸几口,忍受不了到?处都是?血,抖着唇爬上马车,驱着马车本是?想掉头回去。

但攥住缰绳瞬间,她犹豫了,无意识地抚摸还未隆起的肚子。

不能回去。

沈映鱼眨着被雨冲刷得涩疼的眼,最后还是?选择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离开此处。

盛都。

晨曦尚未亮,天浮着浅薄的雾色。

昨夜缠绵于美人乡的瑞王倏然察觉脖颈微凉,敏锐地睁开眼一看?,发觉自己早已经不在瑞王府。

瑞王先是?注意到?,此地是?一间破烂的寺庙,蛛网遍布,高大的神佛雕像残缺着,却面含慈悲地注视着他。

他正面对佛像而跪,似是?在恕罪。

转头一瞥,看?清了见身旁的人。

那人正面无表情的将刀刃架在脆弱的脖颈上,手中不止有刀,甚至还有不少酷刑道具。

瑞王被眼前诡谲的场景吓了一息,待到?回神后蓦然大喝:“你们是?谁,皇城脚下谁敢绑本王!”

这可是?盛都,谁敢悄无声?息的将他带到?这里来?

瑞王心中大骇。

安浒冷着脸,将手中的刀刃往里送了送,好心劝解:“王爷稍静些。”

脖颈处传来疼痛,瑞王不敢乱动,脑海中不断搜寻,究竟是?谁会这般不要?命地对待他。

最后如何想都没有在脑中选中人,瑞王一直跪在佛像下忏悔。

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这几日瑞王尝试过反抗,但刚起身就被身旁轮流守他的人斩断了手指。

“主子说?,王爷若是?动弹便从食指开始。”冷面的安浒声?无半分起伏地开口道:“抱歉。”

出乎意料的有礼。

而瑞王从未受过这样?的痛楚,正蜷缩在蒲垫上痛苦呻.吟,血顺着捂着的手指四溢,很?快便染湿了身下的蒲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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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残缺的皇子是?与皇位无缘的,瑞王如今好不容易走?到?如今,却被人无缘无故地斩断了手指,心中满是?恨意。

但他身中着软骨散,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