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眼睫,七分清秀瞬间加了三分怜人。

真的,有些像。

“不谢。”他克制地收回视线,退后一步,行了礼转身朝一旁走去。

他正是朝着前方的宅子行去。

“先生留步!”沈映鱼见状,下意识唤住他。

玉面儒生回首,脸上带着疑惑,温声询问道:“姑娘,可是有旁的事?”

沈映鱼张嘴,犹豫再三道:“敢问先生,可是此间房屋的主人?”

顾少卿摇摇头道:“非也,只是此间主子聘请的教书先生罢了。”

“那…请问一下,这宅子…”沈映鱼张口想问这宅子是谁,可抬头看着上面高悬的申府两字,瞬间泯然于口。

那太子外戚便是姓申,旁人不晓得这座宅子背后的主人是谁,但她晓得,偏生又无可奈何。

沈映鱼越发坚信,要留着苏忱霁,要亲眼看着他扳倒太子,也要亲手教太子尝尝死的滋味。

顾少卿还在等着,只见眼前的身形羸弱的村妇,秀丽的脸上闪过轻嘲。

“罢了,多谢先生。”她轻声呢喃,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帕子还给人,神情落魄地转身离去。

顾少卿立在原地,觑着她离去的背影,收了手中还有些湿润的帕子,转身朝着大门行去。

沈映鱼敛下心中的伤情,沿着记忆的方向,行至以前沈府后面的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