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道身影彻底没有了, 采露才松口气, 抬起小手拍着自己的胸口。
主子今日真格太凶残了,也不知道夫人是哪里对不住他, 被从早‘教训’到现在。
实在是大逆不道。
暮色四合, 残阳余下被天吞噬了最后?的光,天地都?蒙了一层雾纱。
这一觉沈映鱼睡了许久,梦中全是潮湿粘稠的交颈尝欢, 身子都?软成?泥了还被少年禁锢着,亢奋得似是饿了千百年的饕餮。
她在梦中挣扎许久, 才终于从混沌中睁开了眼?。
坐在一旁的少年甫见她颤着眼?睫要?醒来, 迫不及待的将她扶起,然后?端起一旁的肉粥, 用瓷勺舀到她的唇边。
他弯着眼?,表情溺爱得吓人:“映娘终于醒了,吃粥,来,啊”
沈映鱼只清晨被他抱去浴房前吃过些?,早已是饿得饥肠辘辘,当勺子递到唇边时她下意识张口含住。
见她毫无抗拒的动作?,他在眼?中荡出温柔,又舀一勺递过去,这次她却将脸别开了。
苏忱霁脸上的笑意淡去,微歪着头看她,眼?底荡着疑惑:“怎么了?”
他虽生了张多情脸,但不笑时却冷冷清清、森森凉凉的,给人危险的压迫感。
沈映鱼受不住这般的眼?神,伸手来接碗,“我有些?不习惯,还是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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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躲开了,耳边传来他平淡的声音:“总归是要?习惯的,所以还是我来。”
他再次将勺子递过去,眸色深沉地盯着,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
绝不能容许她避开他。
沈映鱼对这样的黏糊的行为?格外不适,下意识地蹙眉,却知道现在扭不过他,也无甚精力与他说道,只得小口地含上勺子吃粥。
她一边吃一边想着,现在自己怎会和?苏忱霁兜兜转转,又变成?了和?前世的关系。
不会……日后?她还要?眼?瞎中蛊吧?
沈映鱼将头靠在床架上,低垂的眼?睫在白皙的小脸上洒下一片阴翳,像是需要?被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精心呵护的水晶珠子。
到现在她还是清楚明白,自己不爱苏忱霁,最开始是恨,然后?是做错事的愧疚。
重?生后?她也将他当做亲人,真的放在心尖对待,所有复杂的感情中唯独没有情爱。
苏忱霁喂着她,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将她所有的神情都?收入眼?中。
吃完后?,沈映鱼的思绪已经从两人的关系,转变成?昨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昨夜的记忆她记得清楚,她本是躺在床上睡得甚好,可却莫名感觉浑身燥热得难受,不知怎的就?跑去了苏忱霁的房中。
当时她是想让他去寻个?大夫前来,结果目睹他在榻上霪荡的模样,还含情地唤着她的名字。
与曾经无意听见过的那些?晦涩声音刹那融合,起伏的在掌中握住,还冒着激颤的水,兴奋的对着她,什么都?看见了。
似成?相识的既视感冲击太强烈了,不知道最后?怎就?一发不可收拾,变成?如今这样。
如今想来,她还心有余悸地产生想要?逃离的冲动。
苏忱霁用绢帕擦拭完她的嘴角,将头伸过去,舔着她的唇瓣,低迷地夸道:“这么多,映娘都?吃完了。”
这样的语气让沈映鱼莫名有种,两人身份被调换的错觉,就?像她是个?贪吃的稚童。
她不自在的将头别过去,下一刻又被掰回来,温热的舌撬开唇齿,不断在里面?逞能作?恶。
“你不能躲着我。”他含咬着尾音,腔调含糊不清。
沈映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