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连同着里面最深处的遮羞布,将那满是狰狞伤痕的脊背露出,手指犹如抚摸这世上最完美的工艺品似的,拂过一片充电线抽打而深深留下的凹印。

“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打你时留下的,那时候你好像才十三岁吧,明明疼得死去活来却咬着牙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硬是又被我打了好几下,你才受不住地往后退。”

男人回忆着,“我那时候说了什么来着?”

景渠满背凛寒,刚想再度蓄力,男人便自问自答道,“我记起来了,是‘你要再敢躲一下,这辈子就别想老子再看你一眼!’”

顿时,这句话仿佛累年的魔咒,一瞬间将景渠拉回那段刻骨铭心的疼痛岁月,再也使不上一丝力气来。

男人满意地继续抚摸着他暴力之下的战利品,从脊背到胯骨,再慢慢上沿至前胸的锁骨乳粒。

那浑身坑坑洼洼的印记糜烂,甚至都不用眼睛去看,光是触碰,就能够倒背如流如数家珍,轻而易举地阐述每一条伤疤的来历始末,片刻不差。

“可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都不躲呢?”男人还在继续。

景渠浑身战栗地将脸部深深地埋在柔软的沙发海绵里,试图掩饰内心无法正视的不堪。

可惜男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图,偏偏要将他的一切卑劣给统统暴露出来,一把就扯住他后脑勺的毛发顺力拔出。

男人顺势一字一字地阐述道:

“因为你离不开我;”

“因为你一直都仰慕我;”

“因为你像个变态一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