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残忍的画面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至今难忘。
甚至男人在虐杀时还保持着平日里素来的调侃笑容,在将脚底的人儿活生生踹出脑浆时,他也是一副面不改色并且貌似极其亢奋的表情。
那一幕不仅将景渠的世界观给击碎,还在男人笑着回头之际,内心开始长出病态的崇拜色彩。
只是他身边的小兄弟明显无法接受,在男人的逼近中被吓得魂飞魄散不说,还猛地跌坐在地连连败退;
那看男人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恐惧,甚至比被绑架时还要脸色发白得厉害,宛若见鬼。
“怕我做什么?”男人停下了脚步,张开双手,“过来让爸爸抱抱。”
说完,那小孩直接被吓哭过去,忙哽咽着你不是我爸爸的反复呻吟。
终于,男人被吵得烦躁了,一颗子弹的功夫,就让这喧嚣的环境在一刹那恢复了寂静。
“那你呢?”男人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景渠几乎不带犹豫地就飞奔进了男人的怀抱里,死死地拽住那双长腿。
“我要跟你走。”
“我?”男人还是很记仇,“我是你的谁啊?”
那是景渠第一次抱着仰慕的心态直抬头,也为他今后埋下情根的种子打下基础。
“爸爸,我想跟你走。”
闻言,男人虽然笑意不达眼底,但也还是牵着他的手,由这么一处血腥之地走向了另一处深渊地狱;
一步一步,便再也不能回头。
... ...
一转眼,当景渠从梦里再次醒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被人盖紧了被子。
空气中除了浓郁的鸡汤香味,还夹杂着某种刺鼻的药味;
他稍微动了动,就发现身上除了当初在楼房中落下的伤外,下方的隐秘之地还泛着细细麻麻的疼痛。
大概是在上次被郑寇给弄伤了。
不过在此刻他还是比较感谢身上原本就有伤的,不然,以郑寇对血腥的敏感程度,定会察觉到他大腿和脊背上新增的枪伤和鞭痕。
只是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好不容易再次回到了这里,虽然男人的发疯还未弄清楚会对现在的场景造成什么负面影响,但他现在只想找到郑寇在哪里。
心绪一动,他连忙下床;
只是脚刚着地,身后锁链声响起,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的动作给生生止住。
顺着那根锁链往上,才发现脖子上不知何时被系上了一条项圈。
锁链终端连接着床头,无论如何用力都是于事无补。
他被郑寇给锁了起来。
大约是锁链的响动惊动了房外的人。
当郑寇拿着一碗鸡汤进来时,他本以为青年会对此进行激烈的对峙乃至抗议。
可青年却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甚至依靠本能地接过汤后,也不顾指尖的烫意仿佛没有知觉,一直怼着他的脸看。
为此,郑寇不禁用手在青年眼前晃了晃,打趣道,“怎么?跟老子玩失忆呢?”
直到这时候,景渠才反应过来手上的烫意,连忙当着郑寇的面不顾鸡汤温度地一口气喝下,顿时被呛得连连咳嗽。
“这怎么睡一觉醒来像变傻了一样?”郑寇蹙着眉轻拍青年的后背,“做噩梦了?”
郑寇也没想到,他只是随意一问,还真听到青年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语气沉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放下汤碗,郑寇勾起床上细小的铁链在手上把玩,戏谑道,“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锁你?”
“而且你醒来到现在都不挣扎一下的,弄得我很没面子啊。”
“那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