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机会,他亲眼见着前方的车辆如何地过弯、加速、然后在栏杆边上摩擦出火花后完美漂移。
若是有人此刻在顶视图上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场上的那两辆跑车的步调几乎是一模一样,甚至连火花该划出多高多远,都保持在一个精确的数值以内!
可越是这样,越是看到前方车辆犹如自己复制品般的操纵技术,郑寇那原本愉悦的心就越是一点一点地沉寂下来。
?32O335940二
他想到了包厢里青年熟练的转烟动作和那一手星星点点的伤。
又想到了射击场上青年是如何笑着掰正他握枪的姿势,然后看着自己时意味深长的目光。
最后,是在医院他故作悲伤回首之际,青年在不远处牢牢盯着又立即偏移视角的仓促动作。
这些不同寻常的一帧帧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地在郑寇脑海中循环反复;
而这些挤压的郁闷也随着一个又一个弯道渐渐变得忍无可忍。
终于,在两辆跑车越过最后一个弯道直逼终点之时,郑寇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前方景渠的速度正在缓缓递减。
这是故意想让自己赢吗?
他郑寇稀罕这一次比赛的胜利?
郑寇冷笑之余,青年的这一“谦让”举措瞬间成为了他一切无可压制的郁闷爆发的最后一根导火线。
下一秒,郑寇全力加速,很快就拉近了和青年跑车的距离。
只是在速度达到顶峰,也离终点越来越近之时,郑寇没有越过景渠夺得胜利,反而全力一撞,直接撞到了车辆尾部,将前面的跑车硬生生地撞到终点!!
突如其来的猛力让景渠的车辆完全不受控制;
在冲向终点后没多久,就因为偏离轨道无法刹车而直接撞上了前方的半山腰!
“砰”的一声
跑车前头顿时被撞得稀烂,滚滚浓烟从车里向上弥漫。
强大的撞击力不仅让景渠头晕目眩,连控制方向盘的双臂也是一阵肌无力的酸痛,喉口腥甜,很明显被撞出了一丝内伤。
他费劲全力打开眼皮,车头被撞得偏离了方向,入目,就能轻而易举地看见对面不远处郑寇一步步朝他走来的模糊身影。
“喝了点酒没看清,身上没什么事吧?”
明明该是焦急的语气,却被郑寇不咸不淡地念着,连表情都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就这么在前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
景渠被撞得脸都苍白了不少;
原本没有血色的唇更是在此刻呈现一种病态。
等到肌肉逐渐缓冲,疼痛慢慢恢复,那便更是一种全身性的凌迟,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噬咬,痛入骨髓。
“谁教你的。”
面对头顶郑寇的冰冷质问,景渠费力地抬头,哑道,“什么?”
“谁教你的过弯技术?”郑寇再重复一遍。
“...父亲。”
“谁教你的开枪?”
景渠难耐地咳嗽几声,面色又白了几个度。
“父亲。”
“谁教你的抽烟像转笔一样地运动?”
景渠大口地喘着气,忍着全身的痛,看向郑寇的眼神却仍然坚定不移,“都是我父亲教的。”
浓烟的弥漫越来越烈,车头被微微炸开的盖子也已经显示漏了满地的油。
郑寇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时,意思也已经十分明了。
这种情况下,只需要火苗轻轻一点,顷刻间,人和车都能够被烧成灰烬。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郑寇当着景渠的面点开打火机,“要么,告诉我是谁教的你,要么,告诉我你这口中天天念叨着的‘父亲’到底是谁,我要一个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