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旷课,这一条哪怕是傅长风也不能随意违背。苏祁自己有学校的准许,傅长风可没有。
傅长风不想去,但他不能不去。
他在苏祁最需要照顾的时候离开了两天,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要抛下生病的苏祁离开一段时间,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傅长风都自认为他没有尽到一个好伴侣的责任。
他的眉头皱的死紧,动作上却一动不动,苏祁明白他的想法,但这是个不需要选择的选择,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傅长风,果然没多一会儿,傅长风就从一旁站起身。
他安静的照着医嘱给苏祁掰好了药,想了想又重新给他换了帕子,眼见时间就要来不及,他在苏祁的脸颊上亲了亲,声音里有烦躁,但更多的是温柔:“你睡一觉,醒了我就回来了。”
这时候不需要说多余的话。
苏祁乖巧的点了头,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出去,终于挺不住疲惫的闭上了眼。
这一场病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猛烈。
身体酸疼的厉害,各个部位都泛起使用过度的疼痛,尤其是刚被使用了一晚上的后穴,更是一跳一跳的泛着难忍的肿胀感。这对于一个经受过训练的军校生来说,实在不是个正常的事。
苏祁清楚的知道这场病和傅长风给他注射的药剂脱不了干系,但傅长风不说,他也就不去主动问。
从傅长风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想清楚了,不管傅长风到底想要做什么,起码他一直没有真的伤害过他。他愿意给苏祁一个自由,那苏祁也愿意对他付出相应的信任。
刚喝下去的药剂逐渐发挥起作用,困意一阵接一阵的袭来,苏祁将一切抛在脑后,痛痛快快的进入梦乡。
剩下的一切等傅长风回来再说。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整个是昏暗的。
慢了一拍的脑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之前的事,苏祁这才想起傅长风走之前给他调节了光亮。
大概是想他睡的安稳些。
房间的隔音好的可怕,加上昏暗的光线,寂静的让人心底一阵阵发毛。
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
苏祁打开终端,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不过刚刚过去两个小时。身体上满是捂出来的汗珠,裹的苏祁有些难受,他浑浑噩噩的撑起身子,强撑着进了里间的浴室。
灯光亮起,骤然光明的亮度让苏祁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身体沉在温度适中的水液中,连脑子都清明了几分。
这个时间,傅长风应该在最南边的模拟教室上模拟课。
苏祁叹了口气,起身将身体擦拭干净,随手披了件浴袍准备去隔壁的的蛋仓练练。不管是不是生病,苏祁都不想落下傅长风太多的进度。
浴室外依旧昏暗,一明一暗的交接让苏祁的心里莫名升起不适,他将卧室的亮度调高,想了想又将窗户打开,即使房间的通风系统一直在运转,但开启的窗口还是给人一种凝滞的空气重新开始流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