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雄也说他就是看着这孩子着急,怕怠慢了几位,小兀啊伯伯跟你道歉。
李兀只闷闷说嗯。
吃完饭后,李承月对李兀跟她来一下,在花房里他对李兀说今晚在家睡吧,房间已经让阿姨收拾好了,李兀犹豫着,李承月突然掐了一把他的手,低声道让他别以为现在攀上了几个好枝,就翅膀硬了,只有妓女才跟他一样,一人服侍好几个丈夫,以后他们腻了,将他抛弃了,还不是得回李家,他和李家才是一体的。
李兀吃痛地皱了皱眉,甩开李承月的手,李兀红着眼其实好气,他很不想留下来,也不想搭理李家人,他早就不像以前被他们哄骗了,觉得以后真的可以依靠他们,可是墙上那张合照提醒着这是他父亲的亲手足,也将他抚养长大。
他有时候安慰自己,他们虽然对他不好,可也没将他当垃圾一样扔掉。
“看看看!就会睁着这双眼睛瞪人,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
他不会指责人,只会红着眼睛盯着人,自己躲起来偷偷难过。
李兀从小被他们讲着,好事轮不到他,找个人愿意要他算是好归宿。
李兀少跟人提起自己家里这点事,他曾经看过一本书,讲破窗效应,将自己的伤痛向人倾诉,在爱情里,也许情意浓时,还能得几分安慰,可是决裂时无异于将把柄给人。
他们就会知道他无依无靠了。
李承月离开之后,她走出花房,徐宴礼朝他走来,李兀垂眸。
“眼睛红了。”
徐宴礼手指捧着他的脸,李兀不想让他看。
徐宴礼没说话,手指蹭着他的手,眼神黑沉沉地落在他身上。
李兀突然觉得无比委屈,将头埋在了他怀里,问他怎么了,只摇头不想讲。
夜里别墅里下人又搬来了烧烤架,李承月的女儿杜心婉和李承雄的儿子李逸回来了。
杜心婉气质不错,回来之后就大大方方地介绍着自己,眼神一直往徐宴礼身上瞟,李兀说想睡觉就先上楼了,商时序看着不远处徐宴礼雪白衣领还板板正正,一只手拿着手机,像是在给人交代什么。
戚应淮敲了两下桌子,压低声音对商时序说:“你有没有觉得,这家人对李兀怪怪的……他那个堂姐快把眼珠子落在徐宴礼身上了。”
商时序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你刚才不叫得挺亲热的吗?”
戚应淮:“他们不是李兀的家人吗?我能不……你她妈故意的吧。”
商时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假得不行,一群吸血鬼,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李兀的家人,李兀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明,我早就不待见他们了。”
“你应该……清楚的,也不能逼着问,问急了就什么都不肯说。”
商时序说的是李兀。
提前回房的李兀让三个男人都惦记得紧,戚应淮摸到李兀房间的时候。
一打开门,里面床头已经站了两个男人。
徐宴礼和商时序齐齐朝他看来,都示意他轻手轻脚的。
床上李兀衣服还未脱,脸埋在枕头,眼角挂了泪,抱着一张合照像是流着泪睡着了,看了让人心头一软,想逼问那股劲就散了。
徐宴礼将他怀中的照片轻轻取出来,是李兀很小的时候和父母的合照。
商时序拿着毯子盖在李兀身上,三个人往外走,楼梯里戚应淮阴拧低声道:“我要带李兀回去了,他在这一点都不开心。”
徐宴礼看着他,说等等,然后拿着手机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份文件,他看着商时序:“你就没查查吗?这种人,还让他们接近李兀,李承月女儿从小念的国际学校,李兀上的则是很普通的学校,他父亲留下来的遗产几乎四分之三进了李承月和李承雄的口袋,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