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日常的管理,他向来主张以理服人。但特殊时刻,他不介意唱唱黑脸。
“所有人上车,3分钟后立马出发!”
方威冷着脸朝轿车队伍里的人命令,视线转回到闹事的人身上。
“还有人要闹吗?”
语气平静又冷淡,却让人无法忽视其中的威压。刚刚还嚣张的一群人顿时鸦雀无声,各自拿着东西连忙后退。
带着女人小孩的人家犹豫着,咬了咬牙,扯着家人当即就跪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方队长,刚刚是我们不懂事。我们家人多,还有女人小孩,您可不可发发慈悲,让我们上车,我们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这些都不带了!”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跪下来求取同情,小孩被推得踉跄着站到方威身侧,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垂在身侧的拳握了又握,方威敛下眉,不忍地侧过头。片刻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朝第一辆车走去。
不论身后的哭喊求饶声如何急切,他都不能回头。
上百人队伍的搬迁和管理,如果他今天松了这个口,往后所有人都会模仿,抱着闹一闹,不行再求饶的侥幸心态。
他不愿放弃每一个人,可他同时也明白,一个没有原则的管理者,管不了队伍,就等于保不下任何一个人。
*
早晨,清凉的空气吸入鼻腔,半干不湿的气体让大脑从容地苏醒过来。相比于山里总是潮湿的草木气息,路上的空气总是干爽许多。
带着毛的柔软肉垫踩在她的脸上路过,白嫩的肌肤被迫下陷,印出一个红色的梅花脚印。
“大肥!”周舟顺势揪住作恶小猫咪的尾巴,捞着后腿将它抱进怀里。
“喵~”大肥橘在女奴的臂弯里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后,立即就摆烂地趴了下来。
她给大肥橘做了一根15米长的绳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把绳子的一端绑在帐篷的地钉上。这样既可以让它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又不会让它跑得太远,耽误第二天出发的时间。
周舟把脸埋进白色的猫肚上蹭了蹭,灰尘扬起,勾得她连打三个喷嚏。
“咦...你脏死了!是不是又去地上蹭了!”她假装生气地轻轻拍了拍它的后脑,惹得猫咪委屈地喵叫一声。
严舟桥掀开门帘时,就看到一人一猫正脸对脸,大眼瞪小眼。准确来说,是周舟看着肥猫,但肥猫侧头避开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