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抚过印记的边缘,配上莫名的语气,和意味深长的神色,像两人间做了什么暧.昧的事。

不像报仇,倒像奖励。

江渔当场就受不了,直接按着人把印子?给抹了,心?中暗自?嘀咕,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殷照雪是?这样的人呢。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刷新了好几遍对他的认知。

却也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思绪翻涌间,江渔不禁失了神,丁开叫她第二声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面对对方探寻的视线,江渔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刚刚想一些事入了神。”

“没事。”丁开道,“我只?是?想问你?,出去以后我还能进来不?”

“当然可?以。”江渔果断回?答。

丁开又不是?别人,也没有引得司清等人的厌烦,江渔自?是?欣然应允。

不过顿了顿,她又问道:“你?们准备多久出去?”

丁开无所谓道:“我都可?以,不过殷照雪才是?主心?骨,我只?是?替他办事的,要看他决定。”

这话说的轻松,里面却藏着许多弯弯绕绕。

殷照雪并非孤家寡人,偌大一个屠灵楼,他既为楼主,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在五州其他人心?目中他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在屠灵楼众人眼里他是?一面强大慑人的旗帜。

屠灵楼上下?的追随,红钰的忠诚,祝宏的舍家追随,并不是?没有缘由。

乃至现在,屠灵楼众人还在为他与二十?三?府军士交战。

他可?以被追杀,也可?以先藏起来恢复伤势,但绝不可?以一直藏下?去。

殷照雪也不愿一直藏下?去,不然也不会迅速重修大道,还出现在司听房中。

那样浓郁的药香,江渔怎会察觉不到。

她也一直在等殷照雪开口,求她相助,但一直都没有等到。

不仅是?殷照雪,连丁开也没有开口的迹象。

雨声淅沥,滴入天?河,也滴在江渔心?间,心?湖泛起道道涟漪。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叫我和你?们一起走?”

丁开略有些惊讶地说道:“殷照雪都没叫,我怎么敢擅自?做主。”

他瞧着江渔的神色,忽然嘿地又道:“我知道妹子?你?对他痴心?一片,很想帮他。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他要杀周思归,你?知道在这之前他得先杀多少人吗?”

“你?也说了,有些事好人做起来束手束脚,还得恶人出面。”丁开道,“你?和司前辈一样,都是?好人,不该做那些会脏了自?己手的事。”

丁开说完,收起鱼竿道:“我是?这样想的,想来殷照雪的想法跟我也应该差不多。总之,不用妹子?你?跑这一趟了。”

司清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后面,她浑身没骨头似的歪歪斜斜站着,纤纤玉指对着丁开的脑壳拍了拍,夸宠物的语气:“你?不错。”

一瞬间丁开冷汗都下?来了,干笑两声,连忙让开位置:“您坐!您坐!”

这位大神又是?什么时候站到他后边来的?

还好他没乱说话,也没忽悠江渔跟着出去,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司清心?情很好地坐下?来,抬起手,丁开秒懂,赶忙献上自?己的鱼竿。只?是?司清显然不会钓鱼,连甩勾的动作都显得不伦不类。

她的声音漫不经?心?:“看在你?还算乖巧听话的份上,出去后你?还想再?进来这件事我也准了。”

丁开冷汗都没停下?来过,司清明?面上钓鱼,实际全身的威压都冲向他来,摆明?了来给江渔撑场子?的。

丁开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