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摇头说：“他伤得不重，即使有受伤，没到致命的地步。你跟他在一起，应该很清楚。”

“……也不算很清楚，只是大概猜到一些。”丁开?道，“他应该是想找一块磨刀石，准备一举突破九阶。”

“看来他就要成功了。”司听说，“只是他最后选择了自断大道。”

江渔：“……自断大道？”

先前?听司听说殷照雪伤得不重就觉得奇怪了，她看到的殷照雪分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身为医者，虽然?还没到司听这个程度，但江渔不会眼瞎到连这点?东西都判断不出来。

他的大道不是在打斗过?程中折损然?后断裂的吗？

“他的大道不是因为受伤才断的吗？”丁开?道。

他成功问出了江渔的疑惑。

专业问题司听不容置疑：“我确定是他自己断的。”

丁开?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合着他以为殷照雪以下克上力战九人最后导致一条大道生出裂缝，另一条大道完全断裂都是假的？

还是他自己断的？

丁开?想不明白：“为什?么啊？”

以前?发病伤害别人，现在发病伤害自己。

殷照雪哪里是没病了，分明是病得比以前?更深了！

司听也不懂：“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时候司清不知从?哪里飘来，靠在司听肩上，神秘地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前?：“答案只有一个。”

江渔/丁开?/司听：“……”

见故弄玄虚不起作用?，她无?趣地放下手指，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他不受点?重伤怎么看起来我见犹怜，怎么让小?鱼心生怜惜，怎么让自己被带回来？”

她抠了抠指甲，一脸这样的妖艳贱货我见多了一眼就能识破的表情。

没一个人信她。

江渔更是转头就走：“算了，我去看看人怎么样，要是早点?治好，说不定还真能推出去当门神。”

司清对着她的背影喊：“小?鱼你居然?不信我？”

司听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劝道：“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再陪你出去走一圈。”

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了，说出去也没人信。

司清睁大眼睛：“你也不信我说的话？”

“……我当然?相信你。”在信与不信间司听选择了无?脑宠妹。

丁开?正要开?口准备表态，司清却?道：“你就算了，随便?你信不信。”

不重要的人司清从?来不去在意。

被排除在外的丁开?有种受伤的感觉：“……”

*

夜晚时分，小?屋内暖气氤氲，从?外走进，有种从?寒冬跨越到仲春的错觉。

殷照雪坐在地上，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下意识抬眸。

江渔没想到他这会儿已经醒了，此前?他是躺在地上的，身下垫了层布，勉强算作是在屋内打了个地铺。

带人回来以后她就一直再没有进来过?，此时屋里亮着两盏灯，一看便?知是谁自作主张。

不过?明亮的烛火落在殷照雪脸上真是好看极了，有一种雾里看花的美感。

江渔心想司清有件事没有说错，这样的殷照雪真的会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只要一想他的生平，这点?怜惜也像泡影一样消散了。

然?后再仔细一看具体的人，顿时就想扇自己两巴掌。

殷照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透着一股色气：“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顿了顿：“这间屋子我没有乱动，只点?了两盏灯。”

江渔有些狐疑地瞧着他：“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