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夏琅月还未睡下,两人商量好同睡一床,江渔收拾好一切,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

翌日?。

睁开眼睛,雷鸟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定位还在。”

江渔看着床顶反应了会儿,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才反应过来?。

殷照雪没有抹去定位。

为什么不抹去定位?这样?会有暴露行踪的麻烦,按理来?说不应该。

她以为昨夜的话就是明确的拒绝来?着。

但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这一夜睡了跟没睡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不睡。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中的小女孩儿,追着那个疑似清和道君的存在。

上次的梦结束在一句‘你也要抛下我吗?’这里。

那道与她一模一样?的声音,让江渔更加在意起了转世的存在。

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梦为连续发生的场景,都是追赶着前面那个人。

这次的梦则接在上次之后,在她说出那句话后,走在前面的人终于不再?遥不可及,好似放慢了速度,她则速度飞快,一溜烟地追了上去。

这次总算是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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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心欢喜地伸出手,就要抓住眼前人的袖口,然而眼前的那道身影瞬间消失,她的视野在下一刻拔高,河水,平地,安宁,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炽烈燃烧的火海,橘黄的火苗摇曳,高温将一切扭曲融化,无?尽的哭嚎与撕心裂肺的咒骂声响在耳边。

“拂光,你不得?好死!!”

痛苦。

“你一定会遭报应,拂光!你该死!”

怨毒。

“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逼我去死?”

质问。

“埋葬天下人,你真是好狠的心……”

叹息。

然后是一道已经失真的回应,听不出男女。

“你们代表不了天下人,你们自?以为是这片天下的主宰,实则只是迂腐老化的蛀虫。”

数道影子在火海中挣扎求生,却仿佛遭受禁锢,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离这片火海。

仿佛真实的地狱之景。

业火燃烧,焚尽所有罪孽,血流千尺,泼墨般蜿蜒,绘成触目惊心的画卷。

尸体烧焦的味道被吸入鼻腔,高温使得?江渔快喘不过气,一呼一吸,都有种被扼住咽喉的感受。

但江渔所占据这道视野的主人却显得?异常平静。

摇晃着视野扫遍火海每一个角落,心中传出一股悲悯之感。

江渔清晰地感受到胸腔内隐藏着一声未宣之于口的叹息。

接着她抬头,看到火海之上分别?站着六道各异的身影。

一对五的站位。

单独站着的那一人,很明显是个女人。

另外五位则为四男一女,很明显的对峙站位。

其中一个看不见容貌的男人察觉到什么,遥遥向?她望来?。

江渔太阳穴顿时泛起针扎般的疼痛,从梦中清醒。

一直到现?实还在隐隐作痛。

脑子一时间因?疼痛变得?乱糟糟的,但她还记得?那些声音提到的‘拂光’。

一对五的站位,那单单独独一个失了真的声音,江渔莫名觉得?,所谓的拂光,应该就是那个女人。

她所提到的‘自?以为是这天下的主宰’,使她不得?不将其与五位道君联系在一起。

那五个与拂光对立的身影,很可能就是上古的五位道君。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