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长, 便有人对这柄现成的天兵动了心思, 想将其从地上拔出。

剑中之?灵对这种行为表示欢迎,更放言说出只要有人能拔出它,它便奉他为主。

天南海北的人都开始动身,前往无名剑宗。

无名剑宗也因此多次改建宗门?,就为了将这柄剑从人人能见的地段范围撤出,但这柄剑始终会出现在改建后的宗门?前。

可惜不论出自剑宗, 还是其余慕名前来的人, 无一人成功。

就如左谏言,他也尝试过拔剑,最?后也只是失败。

“后来剑中之?灵才告诉我,除了死?去的剑主, 这柄剑不会被任何人拔出,其余人都不会得到承认,这只是为了消遣。”

“后来?左督察还尝试了第二?次?”江渔问。

“第二?次不是我,我是带人去的。”左谏言停顿了一下说:“这个人你也认识, 就是殷君。”

殷照雪?江渔下意识皱了下眉。

“他拔剑的时候,剑中之?灵就说过拂光两个字, 在那之?后又将拔剑的真相告诉我们。”

左谏言道:“我不会记错,殷君记忆力很好?,应该也没有忘记,若要求证,江姑娘可以问他。”

*

从左谏言处得知‘拂光’二?字由来的江渔人都是麻的。

她走在廊道之?中,心中一股一股往外?冒着寒气。

殷照雪。

殷照雪。

反复默念这个名字,那股寒气才缓慢平息下来。

她得到拂光时殷照雪在场,为拂光取名的时候,殷照雪也听见了。

左谏言说他记忆力很好?她不会怀疑,这样的人在听到曾经?听过的‘拂光’二?字时会没有印象?

她不信。

但他却没有表现出半分异相,提都不曾提过。

可问题是,那柄陌生的天兵,为什么会对殷照雪直呼拂光?

江渔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殷照雪心思深沉。

绕过廊道,温藏望着满地狼藉,满脸心疼之?色,在他面前就是殷照雪,江渔脚步一顿,两人正好?看来。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就像两道望不见底的深渊,其间阴风阵阵,弥散的寒气刺人骨髓。

想起方才亲手给?他套上的平安坠,江渔就想扇自己一巴掌,或者说更想扇殷照雪两巴掌。

就没见过这样能憋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没憋好?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渔走到温藏面前,提出了赔付的请求。

“啊?”方才还跟殷照雪哭诉的温藏一愣,口型变换半天,“这难道是……”

他看到殷照雪从那个方向过来,又这样无法?无天,肆意毁坏,还以为是他干的,正在索要应有赔偿,没想到是江渔。

江渔背后可是站着神女。

温藏俊朗的脸登时皱成一团,咬牙拒绝:“不用!我不缺这点钱!”

拒绝完他心痛的无法?呼吸。

哪里?是不缺?很缺的好?不好?!

殷照雪看他嘴硬,站一旁冷笑,你方才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忽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经?过思考,他将手放了上去。

江渔:“?”

谁要跟你牵手?

她将手甩开,脸上挂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夫妻本为一体,我犯了事?要赔钱,这钱夫君得出吧?”

温藏在旁支吾:“其实没到犯事?这个地步……”

说得多严重啊,神女知道了不会不高兴吧?

被甩开手的殷照雪看着江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心底的想法?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