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很迷惑,这是做什么??

很快殷照雪给了她答案。

“东西没了, 等我时?候时?候找到东西作为交换,你再还给我。”

江渔:“……”

偏偏他说这话时?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你有病吗?”

殷照雪露出不悦的神色。

江渔半点不怕,攥紧平安坠,有些无奈说道:“送都送出去了,谁要你拿东西来换?”

从来没听?过这一茬的,简直不知该怎么?理解他的脑回路。

“你不会没朋友,没人送你东西,我是第?一个吧。”

江渔持续扎心,其实想也能想到,这大概就是事实了。

殷照雪表情愈发不善。

江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命令道:“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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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照雪身上酝酿的危险气势一滞,神色晦暗地看了她好半晌。江渔眼神始终清澈,不染尘杂,举着手似乎在说,你怎么?还不低头?

殷照雪微微低头,墨发自然?而?然?向前垂落,江渔撩开遮掩的发丝,将平安坠重新?系在脖颈的位置,动作间难免与脆弱的后?颈发生接触。

在不小心触及之时?,殷照雪身子总会微微绷紧。

脖颈是人体最脆弱的地带之一,尤其后?颈属于视野不能企及的范围,暴露于人前就更加危险。

江渔觉得自己好像在盘一只?危险的毒蛇,后?颈就是他的敏感地带,稍一越界,潜藏在暗中的危险就会爆发,偏头就会给她来上一口。

心知肚明殷照雪是在防备什么?,但?她又不可能杀得了他。

“好了。”江渔后?退示意殷照雪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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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照雪抬手重重擦了擦被碰到的地方,主?要是后?颈位置,倒不是如江渔所想的防备,他只?是觉得痒,而?后?颈位置尤其的痒。

时?不时?的触碰和窸窣声响就仿佛羽毛剐蹭,比刮骨疗伤都难以忍受。

痛苦过后?是放松,但?这种滋味却会一直残留在心底,隐秘地发作,为另一种意义上的附骨之疽。

擦什么?擦?这家伙什么?意思?

江渔啧了一声,非常明确地表现出了不爽。

她这次要走,殷照雪将她拦了下来:“你还没说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你如实告诉我了吗?”

江渔反问他,语带不满。

这家伙一共就没说几个字,剩下的几乎全靠她猜。

殷照雪这时?倒展现出一股无赖劲儿,说:“你自己聪明先猜到了,还要怪我不如实告知?”

“……”江渔一下子哑火了,奇奇怪怪看着他,“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我?”

殷照雪对她笑得好整以暇,说:“当然?是夸你。”

江渔给了他一个算你有眼光的眼神,要走的脚步诚实地停了下来。

“托你的福,我这伤来源于度厄。”江渔语气不咸不淡。

殷照雪想了一下就明了:“乾谷澜?”

江渔嗯了声,没隐瞒地说了遍事情经?过,隐瞒了司清让她小心身居高位的人这件事。

论起来殷照雪绝对称得上身居高位的人,听?到这句话,她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

江渔和殷照雪现在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内里?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她现在觉得殷照雪同样是个很好的利用对象。

他想利用她,无非与柳娘几人有关,但?反过来,江渔也可以通过他尝试让柳娘几人脱困。

一个人的力量终归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