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雪将左谏言踏在脚下,长刀扫向龙含宁面庞,而后横刀一扫将两人劈开好几个身位。

期间血肉横飞,左谏言无奈,龙含宁狰狞。

讲究的就是个一气呵成,毫无压力。

不是说已经受了重伤,感情是散布的谣言?

陡然,他将眼珠直接瞪成了斗鸡眼,好像某种特定的需要。

他掐住江渔胳膊,脸上表情一变,一声“卧槽”之后,又接着一声“卧槽”。

丁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殷照雪是不是还回头望了眼?

江渔吃痛地往后缩了缩,便听丁开道:“他好像发现我们了!”

“还有那隐宗,他们少主竟是个阴损的白眼儿狼!”

他抽了口气,显然极为震惊。

江渔将胳膊从老乡手底下艰难抽回,先不想殷照雪到底发现没发现这事儿。

她抓紧时间从锦囊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哨,长长吸了口气,放在嘴边吹了一下。

玉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原本面朝府城的丁开倏地回头,见是她含了个口哨,一副要吹未吹的模样,顿了顿:“……妹子,你还挺吓人。”

斟酌的视线停在玉哨之上,还未仔细打量,便被江渔收起。

一旁的河面咕噜一声,随后浮起一连串密集的气泡。

丁开悚然一惊,天河之中还有活物?

他警觉地往后一跳,下意识带着人逃窜。

江渔:“等等!”

丁开已经跑出一大截,江渔又道:“是我放养的元兽!”

他的脚步因此放慢些许,下一秒,一个黑色的扁平身影窜上他的肩。

丁开惊悚地偏过头,一张扁平的鸭嘴也在此时啄了啄他的脸,他紧急停住脚步。

黑扁的身影趁机窜到江渔肩上,二人也曝露身形,好在四周没有太多活着的人,仅一停顿,又继续往前。

这次是去往府城,路上,丁开没忍住问:“妹子,这是什么元兽?”

江渔反问:“行水兽啊,你没见过吗?”

丁开盯着那对小眼睛仔细看了几眼:“……见过是见过。”

只是你这行水兽,怎么能放养在天河之中?

他心中纠结,却不多问,只是加快速度赶路,前面人多,他得快点儿才能被被人发现踪迹。

呼呼风声与夹道之色在此刻全都化作了汹涌的浪潮。

江渔反在这时候问他:“那隐宗少主可是一位白发赤眸的姑娘?”

她得先摸清楚里面的情况。

原以为府城之内除了殷照雪三人,最大的危害便是那些毫无理智可言的妖鬼,但方才丁开提到“隐宗少主阴损”,不能不让她心生警惕。

而若说少主,第一个让她想到的便是那位外貌气质都极为出挑的姑娘。

“对,”丁开道,“还是方才查看,从前我都不知这隐宗少主居然如此!”

江渔还没问是怎样个“如此”法,丁开便给出了答案。

“阴损!”他凛然道,“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妹子你进去可千万要小心!”丁开嘱咐,“我方才见她将同宗之人推向怨鬼,一点儿都不带犹豫!”

他一说起便止不住话头,一边带人赶路竟然还能一边流畅输出,继续道:“而且她对那杀神好像也有几分意思。”

他称为杀神的存在自然是殷照雪。

江渔来了精神。

她没听错?居然有人对殷照雪有意思?

是图他杀人不眨眼,还是图他比海还要深的心眼?

丁开道:“挺难理解的吧,当然我不是说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