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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塔楼静悄悄的,尤其是塔楼顶层。
今夜云雾浓重,月光显得有些稀薄,星曜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半晌也不?能完整地看到一颗。
江渔抱着?书?进屋,脚步一顿。
屋内未亮灯盏,但她却觉察有人存在。
放好书?,不?紧不?慢往里走?去?,江渔瞧见夜色笼罩下的窗边正坐着?个人。
殷照雪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存在,修长指尖自顾自捻起一层书?页翻过。
翻过瞬间,江渔视力极佳地看清了上?面的人物,顿时?明白了他在看什?么。
房中术……又是房中术。
江渔停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上?前抽走?了那本书?,殷照雪手?中没了东西,空空荡荡,抬眸望向她。
“今夜继续双修?”江渔问。
“嗯。”殷照雪嗯完,又觉得自己这样像是很着?急,矜持的又补充了句:“看你。”
江渔笑着?反问:“你在这里等我?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
“…………”
殷照雪不?知该说是与不?是。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答案,只看到他眼中似有纠结闪过,江渔蓦然发现,殷照雪不?仅很会气人,还很嘴硬。
一时?间又有些想笑,但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心说奇怪,今日见他怎么总是忍不?住想笑呢。
迎着?他的目光贴近,江渔俯身,张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等她松嘴退开,殷照雪嘴上?已经多?出一道口子,正往外?冒着?鲜血,而他一动不?动,幽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似想看看她还要些做什?么。
他一点都不?生气,即使是流血,他也流惯了。在他眼里这根本算不?上?伤,连骨头都没见到。不?如说被这样咬了一口倒让他觉得兴奋。
血是他熟悉的,江渔也是他熟悉的,混合起来的香味,叫他觉得格外?甜腻。
喉结滚动,他压抑着?心底的蠢蠢欲动。
谁也没去?管那流出来的血。夜色下暗红荼靡的鲜血沿着?唇角流下,就这样一直滑落至脖颈深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渔默默欣赏着?,只觉得心情愉悦,昨夜她就是这样被咬了一口,总算还回来了。
指尖沾了点流下的血抹在殷照雪脸上?,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这样就很好看。”
殷照雪闻言不?慌不?忙在嘴上?流血的位置摸了摸,也将血抹到了江渔脸上?,也欣赏着?说:“作为猎物的确很好看。”
江渔眨了眨眼,也不?辩驳,将话题绕到最初:“可以双修,但你要听我?的,不?能乱来。”
迎来的是殷照雪奇怪的目光。
殷照雪看着?她,心想什?么叫乱来?
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了极致,那几本房中术的内容不?说完全掌握,起码也是掌握了七七八八。
他有些纳闷道:“你觉得不?舒服?”
“……”江渔被他的直接噎住,“倒也不?是。”
不?如说是整个过程完全不?受掌控,令她有种不?安心的飘摇感。感觉随时?会死。另一种层面上?的死。
只希望殷照雪别再研究那些房中术。
殷照雪更奇怪了,刨根究底继续问道:“那是什?么?”
江渔不?肯说:“总之你得听我?的。”
“好。”殷照雪眼神?微闪,决定先?答应,很是顺从,“我?听你的。”
他答应得果断,江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关键所在,于是说道:“那你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