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语气好似嘲弄，江渔将头转过?来看着?他：“那你的猜测是什么？”

寂静蔓延, 夜色下的结界笼罩一切，房间?内除了二人各自的呼吸，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好似一场无声的角逐。

虽然是提出问题等待回答的人，但江渔的目光笃定而?冷静, 就像无论得到什么答案她都不会惊讶。

事实也是如此。

殷照雪桌下的手微微收拢，越来越觉得, 他从前的眼光有?误。

江渔可一点都不蠢，她很聪明，甚至敏锐过?了头。

若再这?样与她长久地?待在一起，总有?一天，他的秘密会被扒得一个?不剩。

殷照雪并不答话，饶有?兴趣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是他？”

啧，又在装傻回避问题。

江渔心?中产生了些许不满，她克制道?：“因为?他很强。”

“这?就是你猜测的理由？”殷照雪略显诧异说道?。

“这?还不够？”江渔道?：“你亲口告诉我，不确定你和他谁强谁弱。”

殷照雪没思考出两者间?的联系，倒是先一步品出这?话的含义。

没忍住勾唇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我很强，可是你都不像以前，担心?我会杀了你。”

“……”

大哥，重点错了啊。

江渔终究没绷住表情，给了殷照雪一个?无语的眼神：“我有?自知之?明，没把我榨干之?前，你舍得就这?样杀掉我？”

除非忽然脑子坏了。

江渔现在不说敢保证殷照雪百分百不会杀她，但起码百分之?八十还是有?的。

这?一点基于殷照雪将‘雁无心?没有?心?’的秘密告诉了她的这?件事。

这?证明了他相信她，对?一个?疑心?很重，什么都会做万全?准备的人来说，给予信任是很难的一件事。

如果说殷照雪知晓她的上辈子这?件事，让江渔心?里有?点没底，那么在殷照雪告诉她有?关雁无心?的这?件事以后，江渔悬着?心?就彻底放下了。

因为?他们怀揣着?共同的秘密。

秘密，是不可触碰，也是另一把枷锁。

他们同样被秘密锁在一起。

殷照雪低低笑了声，勾唇附和道?：“你说得对?，我确实舍不得杀你。”

看着?他这?副笑着?缓慢低语的模样，江渔心?头涌动着?一股莫名。

单看外表，他生得就像是故事里引诱人的妖怪，但被妖怪引诱的结果只?有?一个?，被其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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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旁人不一定，你这?么弱，他们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旁人跟你又不一样。”

江渔没法反驳他说她弱这?句话，在殷照雪看来，她是真?的弱。

她想了想道?：“我这?么弱，万一哪天死?在别人手里，你不觉得可惜吗？”

这?话直白得让殷照雪下意识拧眉，思考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想说什么？”

江渔老?实直说：“你可以跟我双修，那样我就不容易死?了。”

殷照雪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许久：“你想和我双修？”

这?话有?些耳熟。

像极了她说过?的“你不是想和我双修吗？”

她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抿唇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对?，是我想和你双修。”

殷照雪心?脏重重跳了两下，江渔说他‘技术不好’的声音再次回荡脑海，令他想起在泰宁府搜寻来的那些房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