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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温濯,这位面?若冰雪的妖君被一根泛着淡金光华的粗绳捆着,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她与人偶唯一的区别?就是脸上还有细微的神情波动。
一眼便知她处境如?何,是以何等身份落在这里。
江渔将一瓶疗伤的丹药放在梅隐身前,梅隐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
“一码归一码,”江渔嗅着沁人心脾的梅香,垂下眸,轻声解释道:“你以命护我,不管怎样,我不能忘恩。”
说话间,她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别?扭的情绪,双手紧握,又很快放松,但手心还是留下了?指甲的痕迹。
细微迅速的动作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但雁过留痕。
殷照雪漆黑眼珠缓缓转动,旋即落在身前窈窕的倩影上。
邬空忽然察觉某处气?息不对,转头一看。
嗯?
殷照雪?
怎么眼睛都在冒绿光了??
就在邬空错愕万分之?时,他听到殷照雪质问的声音,“为何捆她?”
邬空张嘴,疑惑道:“这是妖君……”
他捆住一个妖君,有哪里不对吗?
“我要她还有用。”殷照雪道。
邬空看着他等待下文。
下一刻,梅隐感觉浑身一轻,束缚住她的粗绳尽数断开,她茫然抬头,与同样茫然的邬空对上视线。
邬空额前青筋直跳,心头火气?直冒,一声招呼都不打?,说放就放了?,到时候来个突袭怎么办?!
他提起?一口气?,道:“妖鬼与我们……”
“妖鬼与我们不同,”殷照雪满脸不耐道,“除了?这句话,你是不是就没其余的话可以说了??”
邬空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无非是一张皮肉的区别?。”
殷照雪神满不在乎道:“皮肉之?下,谁比谁卑劣,谁又比谁高尚?”
邬空被堵得哑口无言。
见他无话可说,殷照雪优哉游哉伸出手指点了?点梅隐,又点了?点江渔,眯着眼道:“这次做得不错,你以后就跟着她。”
梅隐收好丹药爬起?来,走?到江渔身后站好。
“…………”邬空沉默良久,陡然反应过来什么,勃然大怒!
这小子扯着一面?大旗,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感受着邬空直线上涨的怒气?,江渔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感谢梅隐救了?她,不代表她想让一位妖君跟在身边。
前者?是已经两清了?,后者?就是无休止的联系。
殷照雪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在邬空再次开口说话前,温藏赶紧将他拉住。
温濯梅隐以外,那个藏在斗篷底下一直没有说话的第三人也出言劝道:“你只是太久没见他,又不是第一次见他,至于这样嘛,都是小事。”
言下之?意,你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用得着这样嘛。
“夏承令!!”
斗篷人拔腿就跑,邬空彻底爆发了?,抽出山河尺就追着他一顿抽。
逆徒!逆徒!!
“……夏承令?”江渔看着眼前你追我撵的这一幕目瞪口呆。
这第三位斗篷人,竟是夏家家主夏承令?
与她一并目瞪口呆的还有温濯,事情发展得太过迅速,他一个小辈根本?没有插话的余地。
温藏佯装想要阻拦的模样,实?则脚步都没挪动一下,高高兴兴看着好戏。
既达到了?目的,又祸水东引,殷照雪观赏着眼前的这场闹剧,心情极好,笑吟吟道:“这老头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