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南忽然道:“江姑娘可是想买一串糖葫芦?”
不,我不想。
然而几?人都已经停下?了脚步, 先是看了江渔一眼,而后纷纷将目光投向街边卖糖葫芦的摊位。
江渔:“……”
她自认为打量得不着痕迹, 或许看糖葫芦摊位的时?间只?是稍微长了那么一些,周天南是怎么注意到的?
糖衣剔透晶莹,糖葫芦串齐整地躺在瓷盘上,色泽红亮,极其诱人。
此时?恰有一朵烟花绽放,与街道辉煌的灯烛一起,将糖葫芦的颜色衬得更加红润,
沈明竺唇角微扬:“上一次吃糖葫芦还是小时?候,正好我也买一根尝尝。”
周天南扬了扬眉,道:“我没吃过这玩意儿,那就一人一根。”
两人都这样打配合了,江渔怎好意思说是他误会了,自己并?不想吃糖葫芦,于是默认地朝周天南笑?了笑?。
周天南走向卖糖葫芦的摊位,手中已拿了足够的银钱,他像模像样地挑了六根颜色红润的,正要将手中的钱递出。
红钰上前几?步,止住了他的动作,微笑?道:“周公子不必破费,还是我来吧。”
周天南动作一顿,笑?道:“元兄此言差矣,几?根糖葫芦,哪里称得上破费?还是我来吧。”
红钰坚持:“我们半道加入,已是叨扰,还是我来。”
周天南:“不必客气,我来就行。”
红钰:“还是我来吧。”
“我来。”
“我来。”
“我……”
沈潭星收起钱囊,看着两个?还在纠结到底谁付钱的男人,深藏功与名:“我们可以走了。”
大街上的,不知道有多显眼吗?
还好带着面具,不然周家与元氏的人为几?根糖葫芦谁给钱争上半天这件事?传出去,两家脸都要丢大了。
“夫人。”
红钰赶紧拿着一串糖葫芦回到江渔身边,面具下?的脸有些微红,觉得自己是被?周天南传染,强行降了智。
江渔接过她递来的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浓稠的蜜意顿时?在嘴里化开?,仿佛能甜到人的心底。
她眼睛略微睁大:“好甜。”
摊贩早就注意着这边的动机,闻言立刻道:“能博得姑娘喜欢,再好不过!”
他的声音带着浓郁的感情?色彩,一听便知心情?极好。
他乐呵呵道:“我做糖葫芦做了十年,是整个?梦还乡最好的味道,没有客人吃过嫌难吃的!”
“别听他吹牛!”一旁插入几?道声音,是相邻的摊贩。他们出言笑?话?他,说前几?日还有个?嫌糖葫芦太腻的客人。
“谁在吹牛了!”
摊贩急急忙忙与他们争辩起来。不一会儿各家的短都被?各自揭了个?底朝天。
江渔睁大了眼睛看,发现没一个?人因此生气,反而是说说笑?笑?,一副好不快活的场景。
沈明竺笑?了笑?,拿着糖葫芦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江渔嘎吱嘎吱咬着糖葫芦,想着先前从未见识过的场景,心中被?其浓郁的烟火气息所感染。
她又看了拿着糖葫芦始终没吃的温濯一眼,灯火映红他的眉眼,他看上去不再那么紧张,反而很?是放松。
该说民风淳朴?
依她判断,那几?人是妖鬼的可能性不大。
这种判断并?非没有缘由?。虽然一些摊贩并?没有露出异状,但在几?人走过后,江渔感受到灼灼的视线从背后射来。
根据魏宁仪所说,她的血很?香。
为了验证这种说法,江渔特地取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