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做得有点久。

冯霁月不说话，紧抿唇线，无声态度充分暴露她的不满。

见状，林靳空直接咬上她侧颈细腻的皮肉，故意用牙齿捻弄。

“啊……”冯霁月肩颈收缩，躲着他，在漆黑环境中双眸烁着嗔怪，语气却是天生的软糯：“不是说睡觉嘛，怎么又欺负人。”

闻言，林靳空坐起身，抬手打开床头灯。

眼前霎时亮起晕黄灯光，冯霁月转头趴在床上，眼前还是黑了几秒，晕晕的。

缓了缓，她才转头，与他对视。

林靳空也在看她，“你觉得我欺负你？”

“……”

冯霁月默认，从他床上的不知餍足，到现在故意把她扣在国外，都是强权行为。

她久久不肯回答，林靳空挑眉，唇边笑容带着玩世不恭的懒漫：“男人对女人这样，不是欺负。”

“……”

不是欺负是什么？

冯霁月嘴角往下扯了扯。

见她扭头在意，林靳空抬手捏住她最近愈发尖细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被迫回头，冯霁月破罐子破摔地看向他，眉心褶皱明显，表情忿忿，却不知徒增许多可爱。

指腹揉开她紧蹙的眉宇，林靳空捧着她的脸亲下去，含着唇瓣，力道温柔得不像话。与他们之前接过的吻都不一样，温润气场足以让她恍惚，一时忘记推开。

渐渐，她下巴被他抬起，交缠的吻更深，有点喘不上气，小脸透红，眼睫慌乱颤着，心跳怦怦作祟，吵得她面红耳赤。

在冯霁月快要窒息时，林靳空结束这个绵长的热吻。

他眼底透着浓浓的情意，嗓音沉哑愈暗：“宝贝，只有喜欢才是这样。”

唇上还有吻后酥麻的快感，冯霁月脸蛋酡红，羞涩躲闪后抬眼看他，雾气氤氲的杏眸往外透着娇憨，纤长漂亮的眼睫扇动，模样俏皮可爱。

“我……开玩笑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用词太过分。

林靳空以前对她那么好，她不该上升高度评判他。

“对不起……我……”

一时语塞，她红着脸低头，双手交缠在一起，指尖搓弄得发白，无一不透露局促不安。

大掌覆上，林靳空拆开她乱抠的手指，将一只小手握住，轻轻抚弄她过度用力留下的指甲印子。

“不需要和我道歉。”他嗓音淡淡的，“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

感受着他缓缓揉搓的力道，冯霁月突然脸红，身子僵硬地坐起，靠到床头。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林靳空……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他没直说过，但她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感。

可是，她不敢问。

无非两个答案，她眼下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喜欢，她想躲。

他为责任低头，她会觉得自己问这样的问题很蠢，很丢脸。

犹豫着，冯霁月没有再说话，笨拙地转移话题：“认真的，你……想什么时候回国？”

牵着她的手坐起，林靳空也靠在床头，与她紧贴着肩，声音懒倦：“你想回？”

“……当然。”

她余光注意着他的表情，感觉被他包住的手滚烫火热，指尖羞赧地蜷缩起来，心跳怦怦怦。

关系突变，做了两天爱，都让她感到羞耻慌乱。

房间安静下来，冯霁月以为林靳空在思考，却没想到，自己等来的还是不正LOVER经。

他扣住她下巴，让她仰起脸。

还没反应过来，她眼前压下一片阴影，下唇突然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