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听你的。]

冯霁月嘴角翘起，安心回复：[好]

：[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呜呜。]

：[希望下辈子还和你做朋友！]

JIN：[呵呵。]

：[我认真的（哭泣emoji）。]

：[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

JIN：[知道了。]

冯霁月感动地嘟嘟嘴，纤长眼睫眨着，给林靳空发晚安。

窗外夜色浓稠，只有几盏微弱的星星在远方散发光亮，一眨一眨，映在冯霁月弯起的眼睫，点亮眸底。

就今天而言，她很开心。

宋清桉能走近她，林靳空永远是他善解人意的朋友。

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

从圣诞节开始，冯霁月有意和林靳空在学校疏远起来，但依旧给他带早餐。

她怕他偷偷不吃饭。

冬天过得很快，再开学，西荷一高开始高考百天倒计时。

冯霁月的成绩偏上，考个普通一本没问题。家里对她没什么出人头地的期待，凡事都看她自己的想法。

但在听说宋清桉想去留学后，她开始更专注地学习，想尽量再往上够一够。

林靳空和她也不算一种人，他学习成绩好，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在一模时直冲年组前五，区里前百分之五。

身边有两座高山，冯霁月更没有懈怠的道理，开始找家教，假期不出去玩，没日没夜地复习。

不论是谁，在这个敏感的阶段都收敛了玩心，专注自身。

五一放假，宋清桉约冯霁月出去。

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在明面上联系林靳空，直接地取悦到宋清桉，让他能主动邀请她吃饭。

前天夜里，冯霁月给林靳空拨视频，透露自己的无奈和慌张：“他明天约我去吃饭，我莫名有点不想去……不知道穿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和他单独相处，怕惹他生气……”

这小半年，她面对宋清桉从刚开始的激动变成忐忑，唯恐做多错多。

由于对方的喜怒无常，冯霁月与他见面已经快不会穿衣服，颜色挑得她花眼，餐厅也不敢乱订。现在，她已经沦落到要事先找林靳空做心理建设的地步。

视频里的男生最近瘦了些，五官更显冷峻，听到冯霁月说话，往镜头前凑近些。

“不想去就不去。”

“……”

这个回答很现实，但不符合冯霁月现在和宋清桉的关系。表面上，他们比之前要好一点，偶尔能一起出去吃饭，在学校遇上也能给瓶水，说几句话，比上学期看似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好很多。

不想打破这种两家都期待的平衡，冯霁月想了想，还是决定赴约。

“我能不能戴蓝牙耳机？”她问林靳空。

后者顿了下，弯起唇，轻呵：“想让我教你做事？”

冯霁月忙不迭地地点头，澄澈的眼珠亮晶晶的，看着镜头，柔声询问：“到时候我说错话，你纠正我，好不好？”

被女孩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林靳空嫌麻烦的心思就此打住，实在不忍拒绝。

加速的心跳在向他证明想护她周全的决心。

“好。”

他早就失去原则。

……

宋清桉不爱日料，选的是家一进门就显露贵气的西餐厅，环境幽静。

但冯霁月不喜欢吃西餐。

坐在他对面，她勾了勾今天特意散下来的长发，心虚地遮住右耳戴着的耳机。进门前，她已经拨通林靳空的电话，现在他全程都能听到场上的交谈。

冯霁月小心翼翼地垂眼，在宋清桉眼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