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清桉喝下半杯，冯霁月继续学他，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整杯都饮下。

发现她杯子空掉，宋清桉不明所以地笑了下。等会要是冯霁月喝醉，她就会先回家吧，不会在这待下去，也就没人再催促他过来照顾。

这般想，宋清桉又给她取来一杯，再次给她敬酒，不惜哄她：“今天很漂亮，裙子也很好看。”

闻言，冯霁月因酒味紧蹙的眉心微微舒展，觉得饮下的香槟竟十分丝滑，胃腑舒畅。他的香槟已经递过来，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乖巧接过，费力地饮下后，嗓音甜糯地开口：“谢谢。”

笨。

宋清桉喜欢聪明的女生。

两杯香槟下去，冯霁月暂未察觉有什么不适，以为自己天生酒量非凡。跟着宋清桉站在场上角落，她却不知道主动说什么。气氛相当安静，直到一位穿着珍珠白裙的女生走来，打破这角落的尴尬。

“宋清桉，你躲什么。”

她语气娇蛮，看起来与宋清桉关系不错。

冯霁月下意识躲闪，小心往后退了半步，怔怔地看着他们。

宋清桉的态度倒还好，情绪没有转变，嗓音也淡淡的：“我有什么可躲的。”

对她，和对冯霁月没有双标，都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可新来的女生比她大胆，拉着宋清桉的胳膊，细瘦双臂就挽上去，仰头口吻亲昵：“还说不是躲我？你上次知道我去俱乐部，提前走了，是不是故意的？嗯？”

女生紧追不舍，一看就对宋清桉有别样的想法。后者抽手，语气疏离：“我想走随时就走，和你有什么关系。”

闻言，女生娇嗔撒娇：“你撒谎，你是不是怕我对你做什么？怎么像个小唐僧似的。”

说着，她游刃有余地笑出来，指尖紧攥着宋清桉的衣角，暧昧不明地拉扯。

看得出宋清桉对这女生没意思，但冯霁月在一旁还是不舒服，只觉得头有点晕，有点喘不上气。

“我去那边走走。”她随手一指，转身离开。

以为她误会，宋清桉薄唇轻启，想喊住她。可转念一想，他原本就想让她回家，顺势放弃了解释的打算。

……

重新找了一处安静位置，冯霁月头晕的感觉并没有得到缓解，轻轻敲了敲头，眼皮滚烫起来。

是不是醉了？

她没喝过酒，不太确定。

反手摸上脸蛋，冯霁月被那灼热温度吓到，瞬间明白是酒精作怪。

努力睁眼在场上找寻妈妈的位置，她却先看到从宴会厅正门进来的身影，挺拔高挑，步伐落拓。

林靳空终于来了。

剪裁得体的西裤随着走动甩出顺滑线条，他没有穿显得成熟的西装外套，只搭了白色衬衫，领口开着两颗扣子，随性又慵懒，很符合他矜贵冷落的气质。

他先去方雅瑜那里送祝福，才在场上找先他到场的冯霁月。

后者一直注意着他的走向，在临近时，抬手给他示意。

看到那张红扑扑的脸蛋，林靳空加快脚步。

霎时，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从冯霁月四面八方倾覆而来，带着轻微的木质香调，干净温和。

莫名给人安全感。

仰头看他，她主动投案，语调温软：“我喝香槟，好像醉了……”

“……”

甜糯的音色，遍布红晕的小脸，林靳空说不出旁的，伸出手臂给她做支撑，嗓音低沉：“要回家吗？”

小姑娘乖巧点头，手扶着他硬实有力的胳膊，下意识道歉：“不好意思，你刚来就要送我回去……”

“谁说送你。”

高大身形立在她旁边，增加许多安稳的感觉，可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