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这个亲生父亲,有事也得猜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谢瑾臣将沏好的茶放在谢董事长和庄大小姐面前,一副恭顺有礼的姿态。

谢敬生看他这样,也继续开口:

“是你爷爷战友家的孙女,人现在在京大上学,还没谈过恋爱,长得也漂亮,家世清白,性子也好,叫姜明婳,

你这两天先跟人见面聊聊,熟悉熟悉感情,结婚的事先不急,就先跟人处处,估摸着能成。”

谢瑾臣靠在沙发里,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白衬衫黑西裤,

手支着头,静静地等着谢敬生说完,妥妥一副贵公子气派。

谢敬生说完,喝了一口茶,说的有些口渴,边喝边打量谢瑾臣的神色。

放下茶杯,谢瑾臣一直没有说话。

庄易宁虽说是在看电视,余光和耳朵全都在爷俩那边。

见谢瑾臣一直不搭腔,谢敬生就是再有耐心也有些坐不住。

“瑾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句话也不说,要是对你爹有什么不满你大可以指出来,一句话也不说是什么意思这孩子。”

谢敬生虽是他爹,可有事也得看儿子脸色,

况且让他结婚这事本身就是他先发制人,底气不足在所难免。

就是指摘他也有些心虚。

庄易宁这会儿也不看电视了,附和着开口:

“那女孩我有照片,长得可漂亮了,白白净净的,要不儿子你先……”

谢瑾臣搁置在扶手上的手指轻点了点,打断她,开口:

“谁说我没有钟意的。”

话音落,像一颗惊雷似的炸在两位长辈耳边,炸得二人猝不及防。

尤其是庄易宁,反应迅速,电视再也不看了,

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的谢敬生,先一步焦急询问:

”真、真的吗?你不是在骗妈妈吧,你真的有喜欢的了?

谁呀?哪家姑娘?长得怎么样,我明天就去见见我儿媳妇。”

谢敬生快六十岁了,见惯多少雷霆风雨,

却也没有像这一刻似的失了沉稳,慌张都称得上:

“真的?你可别是推脱结婚随便应付我跟你妈妈,就算我们着急让你结婚,

也不至于逼你,你说真的,到底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喜欢?

应该还称不上。

谢瑾臣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想起昨晚让他爱不释手,

方寸大乱的女孩,他静默了片刻。

他承认,那个女孩是他第一个女人,她的身子的确令他很满意,甚至是着迷,

以至于今天坐在会议室开会他竟然破天荒地走了神。

脑子里全是女孩难耐哭泣的小脸,温软滑嫩的肌肤因高昂的情绪染着一层红晕,

跟个专来降服他的女妖精一样,像是描绘在了他脑海,怎么清洗都洗不去。

让他每一个脑神经都染上了她的身影,但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人长得漂亮得不可方物。

想来名字肯定也好听。

但谢瑾臣不认为他这是喜欢她。

收回思绪,慢条斯理放下茶杯,黑眸瞧着二老,神色波澜不惊:

“她的名字先保密,至于是哪家姑娘,时机成熟了我会给你们说,

你们也不用着急,和姜家结婚的事就算了,也不必安排我们见面,这事爸你和姜家说清楚。”

不是他不想说,是他连那个女孩的名字都尚未知晓,还是跟他发生一夜情的女孩。

谢敬生与庄易宁对视一眼,庄易宁再次开口:

“这还遮遮掩掩的,名字不说,那人人怎么样你应该让我们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