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高跟鞋,不太好走路。
终于费尽力气走到谢宅门口,眼睛随意地往旁边一掠。
随后吓得心里一咯噔。
刚开始她看得不太清,定睛几秒,才发现这高门深院外面一处比较隐蔽的树荫下站着一位身形颀长的男人。
手中的香烟染着猩红的火光,借着不太清晰的那点光线,
姜明婳隐隐看出男人几分深刻又熟悉的轮廓。
是谢瑾臣。
两人距离只有几米远,一明一暗。
姜明婳隐隐挺直了身体,知道谢瑾臣的视线肯定一直落在她身上。
想到他一直在这里,心中一时有些尴尬,
刚才一路沿着胡同走过来,走路姿势估计有点狼狈滑稽。
姜明婳动了动手指,想装作没看见他,
抬腿就要进门,不远处一直没出声的男人喊她:
“谢太太。”
姜明婳身形微僵,下一瞬便恢复自然,装作没听见。
自顾自地踏步走进门,刚走两步,左手手腕却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攥住。
姜明婳被迫止步,转身望向握着她这只手的主人。
一天没见,谢瑾臣仍是一身西装革履,衬衫纽扣严谨细致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温莎结打得规整漂亮,气质矜贵淡然。
她听见他喊:
“老婆。”
声线低磁性感,醇厚得像是多年发酵的红酒,让人听了就下意识的臣服。
姜明婳却不为所动,听出他称呼里暗藏着一抹示软的意味,
她别开脸,嗓音仍旧清甜,
却跟早晨他冷淡的口吻别出一格,没有一丝起伏波动:
“别这么喊我,我们都先冷静考虑下这段关系,
今晚就暂时维持表面和谐的夫妻关系,不要让长辈们担心。”
谢瑾臣听着她话里的疏离又冷淡的语气,心里隐隐不舒服,面上仍旧从容不迫开口:
“什么意思?”
姜明婳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别开,接着与他面对面站着,
眼中的认真是从未有过的,没有一丝取闹,仿佛一点也不在乎:
“你应该听明白了,考虑我们这段婚姻应该怎么持续下去。”
谢瑾臣眉目间骤然变沉,把手里的烟按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随后两手抄进兜里,一副尊贵自持的姿态,说:
“怎么,昨天刚领证,今天就要谈这些。”
姜明婳也学着他,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漂亮的眼睛往宅院里看去,道:
“你不也是吗,昨天刚领证,今天就跟我冷脸。”
姜明婳看上去不怎么在意,实际上手指快将手中的真皮包包掐烂。
她从没跟人这么讲过话,感觉这样讲话很高傲,也很费脑筋,一点都不像她。
谢瑾臣深受今天下午赵董事的教授,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不经意移开,主动示弱:
“抱歉,今天早上是我的错,我……”
还没说完,姜明婳就打断了他,谢瑾臣看着姜明婳一脸疏离的模样,
与昨晚在他怀里那副娇软可人的表情天差地别,淡淡地对他说:
“其实你没有错,你生气我跟喜欢我的异性吃饭很正常,
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在意,但我不会在领证的第二天早上就不顾对方的情绪,冷脸对待新婚丈夫。”
谢瑾臣喉咙滚了滚,要说什么,不远处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之间的气氛倏而被打破。
福叔早就在附近,一直心惊胆战地偷听着两人讲话,越听心里越紧,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