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绪妄神色淡淡,“你叫两个吹笙弹筝好些的,让他们在?门口候着。”
老鸨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他笑着说:“这还是您第一次要人?呢。”
现在?还一下子就?要了两个!
绪妄看了眼余怀礼,他正新奇的看着松竹馆大厅的装饰,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们的对话上。
他别开眼睛,又扫了眼老鸨:“啰嗦。”
老鸨拍拍嘴,给两人?带了路,到了二?楼尽头的一间?房其实和客栈的装饰没有什么区别。
余怀礼才刚坐下,就?有两个年岁不大的男孩进了房间?。
那老鸨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绪妄,绪妄轻轻捏了捏余怀礼的肩膀:“我有些事,马上就?回来,你先听曲等着我。”
余怀礼点?头:“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嗯。”绪妄先走了出去,老鸨紧随其后,还不忘叮嘱那两个男生:“你俩要好好侍候这小公子,知道了吗?”
两人?点?了点?头:“明白的。”
门嘎吱了两声,被轻轻关上了。
“小公子。”穿着蓝色衣衫的男子坐到古筝前?,他问,“您想听什么呢?”
余怀礼不懂这个,他倒了杯茶说:“随便啦。”
“那奴就?给您弹奏奴最擅长的。”蓝衣男子说着,轻轻拨弄着琴弦。
青衣男子坐到了余怀礼的身边,轻轻剥了个葡萄递到了余怀礼的嘴边,眼神殷切的看着他:“这很甜,您尝尝。”
余怀礼向后仰了仰头,咬住了葡萄,含糊的说:“谢谢。”
“公子,擦擦嘴巴。”
“公子,您尝尝这个。”
“公子,您还想听什么?”
余怀礼头一次被人?侍候的这么不习惯。
他连喝了好几杯水,拒绝了青衣男子不知疲倦似的递到他嘴边的水果,他感觉自己被这房间?点?的香熏的有些头晕:“真?的不用?了,我喝水就?好。”
青衣男子看了眼他杯中的液体?,有些奇怪的说:“可是这并不是茶水,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绪妄就?推门进来了,他看着几乎要凑到余怀礼身上的青衣男人?,忍不住拧起来了眉。
“你们先出去吧。”绪妄皱着眉开始赶人?。
两人?立马站了起身,只不过临走的时候,那青衣男子还是将自己没说完的说了出口:“公子,您喝的不是水,是酒……”
余怀礼:?
骗人?的吧!这分明无色无味好吗?
“你怎么了?”绪妄问,“怎么看着你身上这么红?”
余怀礼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脖颈说:“我不能喝酒……我喝酒的话,会发?生很可怕的事……你最好不要靠近我。”
其实他能感觉到这酒的度数很低很低,几乎就?像是白水,但是和这些天来他身体?里翻涌的qing/热碰撞在?一起就?有点?要遭。
绪妄没太听懂:“什么?”
余怀礼的头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幸好绪妄眼疾手?快,伸手?给他垫了一下。
绪妄轻轻抬起余怀礼的头,语气?有些迟疑:“你怎么了?”
余怀礼眨眨眼睛,仰头看着绪妄,低声道:“师尊……”
绪妄怔了两秒,紧接着,他感觉到余怀礼滚烫的脸颊轻轻贴在?了他的小腹上,胳膊又环上了他的腰。
绪妄突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
*
翌日,余怀礼是被挠醒的。
他烦得很,一把抓住了挠他的剑灵,差点?给它捏死。
“你干什么?”余怀礼皱着眉说,“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