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

当时她注意力都放在沈南风身上，完全没察觉自己的包被人动了手脚。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程妄眉宇轻挑，眸子里满是戏谑与玩味，“恋爱的感觉就那么美好吗？竟然会让你的警觉性降为0。”

“把药给我。”池鱼哑着嗓子伸出手，指尖因痉挛微微蜷曲。

程妄倚着墙砖轻笑，拇指摩挲着药剂透明的瓶身，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他慢悠悠的开口，“想要啊？爬过来拿。”

其实就算程妄现在不提这个要求，池鱼也站不起来。

身体的痛苦愈发强烈，她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无尽火域，每一寸肌肤都在被烈火炙烤。

沉默了几秒，池鱼身体动了动，白皙的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血痕，她爬到程妄的脚边，伸出手，死死抓住程妄的西裤。

药瘾带来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药...给我..”

程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说，“我给你药，你用什么报答我呢？”

池鱼整个人像濒死的困兽，喉间翻涌着腥甜，她几乎是用破碎的气音哀求，“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给我药..快给我...”

包里的铃声突然响起，池鱼脸色骤变，匆忙按断手机。

而下一秒，巷口便传来沈南风的呼唤，“小鱼？你在里面吗？”

程妄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捏住池鱼的下巴，狭长的眸子里翻涌着恶劣的笑意。

“那我可以在他面前跟你玩游戏吗？就在这儿怎么样？”

程妄一边说，一边将手掌探进她的领口，冰凉的指尖擦过她滚烫的肌肤，寒意顺着心底窜上头顶。

池鱼浑身剧烈颤抖，猛地抬起手扣住程妄手腕，咬着牙低吼，“程妄！”

程妄俯下身子，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声线残忍至极，“我在呢。”

“先把药给我。”

程妄低笑一声，像打发乞丐一样把注射器丢在池鱼面前。

池鱼捡起注射器，颤抖的扯开袖口。

针头刺破皮肤，她随手将药瓶丢在一旁，冰凉的液体顺着静脉游走，像千万根冰锥顺着血管逆流而上。

方才如烈火灼烧般的痛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飘欲仙的轻盈感。

她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眼前的景象也似蒙上了一层模糊的白雾，意识在昏沉与清醒间反复拉扯。

程妄抬起手，拇指不轻不重的按揉着她泛白的唇瓣，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我满足了你的，你现在是不是该满足我了？”

冷汗混着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池鱼眼神还带着些许涣散，她歪头看着程妄，哑声道，“我现在就满足你。”

她猛地抄起旁边的一块玻璃碎片，用尽全身力气朝程妄扑了过去。

程妄没想到池鱼会突然反抗，一时躲闪不及，被池鱼割伤手臂，血肉翻卷，鲜血大颗大颗的滴落在青砖缝隙里。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眸色阴鸷，抬手抓住池鱼的头发，薄唇吐出的字冷的掉冰，“你他妈找死？”

池鱼嘴角轻扯，刚要说话，沈南风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小鱼？你在这儿吗？”

沈南风清亮的嗓音随着身影同时拐进巷尾，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只看到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瞬间慌了神，刚准备掏出手机给池鱼打电话，墙根跳闪的冷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几步走到药剂瓶旁边，高大挺拔的身体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一点一点吞掉瓶身印刻‘c-33改良版’的标签。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头，他一动不动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