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卷推开卧室门时,池鱼并不在床上。

“知意?”

沈南风轻唤一声,但并没有回应。

他皱了皱眉,将抹茶卷放置在床头柜上,刚准备掏出手机给池鱼打电话,一阵断断续续的木鱼声从天花板上传了出来。

沈南风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梯,木质台阶在他脚下发出吱呀的抗议声,越靠近二层阁楼,那声音就越发清晰。

沈南风不自觉的放慢脚步,阁楼门虚掩着,一缕檀香的味道从门缝飘出,他轻轻推开门,眼前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

檀香袅袅缠绕着经幡,鎏金佛龛下,池鱼笔直的跪在蒲团上,素色的裙摆垂落成莲,顺直的长发松松绾成的发髻垂下几缕,在光晕中泛着琥珀色的柔光。

佛龛前摇曳的烛火与窗外流泻进来的阳光交织,将池鱼单薄的脊背勾勒的越发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