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撇了撇嘴,“再漂亮能怎么样,说得好听是赌场老板,说难听点不就是出来卖的?指不定爬上多少男人的床才当上这个老板的。”
又一个男人附和道,“也是,这种女人也就表面光鲜,背地里指不定多脏,说不定只要给够钱,什么都肯做。”
“不见得吧,我听说之前x银行的行长在赌场连着消费两个多月都没见到她一面。”
最先贬低池鱼的男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被人玩烂了还装清高,白给我都不睡。”
“你想睡也睡不到。”一开始认出池鱼的男人冲裴琰抬了抬下巴,“今天是人家的主场。”
男人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裴琰,裴琰的神色始终淡淡的,对于那些刺耳的言论,他不反驳也没附和。
池鱼更是像没听见那些议论一般,神色自若,目不斜视的朝着裴琰走去。
到踝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颤动,诱人的臀线在丝绒裙身下若隐若现。
明明看不到什么,却比裸露在外更让人忍不住想去反复描摹。
她站在裴琰面前,脸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裴司政好,我是池鱼。”
裴琰散漫的换了个姿势,似笑非笑的说,“想见池老板一面还真难,我以为池老板会让我等到下辈子。”
“怎么会,只是赌场事太忙。”
裴琰下巴指了指身侧的沙发,“坐。”
池鱼款款坐下,她这才发现,她能一眼认出这个人是裴琰,并不是因为他过于出众的长相。
而是满场喧嚣里,唯有裴琰的身边五步之内无人落座。
裴琰所坐的沙发,也比旁人的深两个色度,并不是赌场原包厢的沙发。
就连裴琰面前胡桃木的小几上放着的水晶杯,都比旁人的多道鎏金纹路。
原来矜贵从来都不是靠长相又或是衣物堆砌,是他往那一坐,连空气都自觉分出了主客。
池鱼拿起小几上的一瓶Romanee-Conti,亲自给裴琰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端起酒杯,“裴司政,让您等了这么久,是我的不对,我先自罚一杯。”
她刚要喝酒,裴琰修长的手指就抵在了杯口处。
池鱼不解的看着他。
裴琰皮笑肉不笑的说,“先别急着罚酒,我现在有点好奇,你究竟是真的忙,还是故意在跟我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池鱼挑起眉梢,轻轻放下酒杯。
她手掌抵着下巴,看向裴琰,澄澈的眸子像是晕了一汪桃花池的水,勾魂摄魄。
“这很重要吗?无论我是真的忙,还是我在玩欲擒故纵,您不还是等了我三个月。”
裴琰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肆意。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兴味的重新打量起池鱼,“你一直都这么有个性吗?”
“或许吧,每个人对我的定义都不太一样。”
裴琰点点头,“确实,外界都传你做事狠辣凌厉,听说去年冬至的时候,你在贵宾室割了位出千的三根手指当筹码赔给了输红眼的刘总。”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我也没办法。”
裴琰夹着烟的手抬起,似笑非笑的抽了口烟,眼里对池鱼的欣赏毫不掩饰。
“可也有人说你是一朵红玫瑰,哪怕凋零都能碾出三分香来,不过今天见面,我觉得外面传的都不准确。”
池鱼挑挑眉,“怎么说?”
裴琰微微俯身,拉近自己与池鱼的距离,他的视线在池鱼脸上放肆的逡巡,“我觉得你更像块淬了火的翡翠,明知道碰不得,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试一试手感。”